況且,他以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暗中監察蕭子良呢?
“你暗中監察蕭子良?”果不其然,這句話果然從皇帝的嘴裡吐了出來。
“微臣……微臣也是對他産生了懷疑……”暗中監察朝廷忠臣,這事行的已經不妥當,倘若蕭子良將此事化險為夷,便為子虛烏有的事情,那自己可是難逃其咎!
“聖上,微臣的話已經說出去了,蕭子良如何,還是請皇上您來定奪。但是,微臣對您的忠心,天地可鑒!”聲音擲地有聲,猶如毒誓。
蕭賾只是擺了擺手,意興闌珊的樣子告訴蕭鸞自己已經累了。
“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?”在蕭鸞離開以後,蕭賾才問道。
蕭昭業皺眉,“聖上,這件事情,您不可以將全部罪過推到蕭子良身上……”
“朕知道!”蕭賾輕聲呵斥,打斷蕭昭業的話。
“蕭子良是你的叔叔,對於他你包庇很正常。但是,在朕的眼中,只有公正沒有血緣,這件事情,朕還要徹查一遍。”
既然皇帝都已經這麼說了,蕭昭業就算再有理也不可能繼續反駁了,只好扣了扣手順從。
“聖上您說得是。”
蕭昭業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憂愁。大齊有這樣的明君是該慶幸,可是,有明君在的地方,定會有奸臣,否則怎麼來演變歷來的改朝換代呢?
某個人受了挫,心裡自然不會舒服,整個回府的路上都是拉著一張臉。抬著轎子的家丁見了蕭鸞就如同蛇見了硫磺一般,避之不及。但奈何對方是主子,他們這些下人即使如同蛇見了硫磺一般也要緊緊地貼上去。
“混賬!”蕭鸞大喝一聲,將桌子上的花瓶打碎在地。
“蕭昭業,欺人太甚!”蕭鸞不傻,當然知道此事如果不是蕭昭業在從中作梗,蕭賾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産生疑心!現下自己可是百口莫辯,無論自己怎樣解釋,他都是一個陷害忠良的奸臣。
那聲音很是刺耳,很快便傳到了蕭寶卷的耳朵裡。
蕭寶卷看著地上破碎的花瓶,心中突然隱隱作痛。
這可是他父親最喜歡的花瓶,可是從波斯進貨而來,如今父親竟然急火攻心將花瓶打碎在地……
“父親,何事生這麼大的氣?”
蕭鸞回頭,看見自家兒子的臉龐,油然而生的怒氣突然消轉了些。
“哼,蕭昭業他以下犯上,別以為是皇太孫了就了不起了!”蕭鸞的手一拍桌子,“啪”的一聲聲響使蕭寶卷嚇了一跳。
原來是因為蕭昭業……
蕭寶卷若有所思,思緒飄到了起初自己向秦曉然提親的時候。
那個時候如果不是蕭昭業從中作梗,自己早就抱得美人歸了,何須現在承受這相思之苦?
“父親,如果您真的覺得蕭昭業是您的眼中釘,直接讓他閉嘴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