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遠逸反問:“難道你知道?”
文北言自信的一笑,推開了車門。
“我當然知道,但是你答不上來,很抱歉,不能答應你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從程遠逸面前消失。
六月的夜風拂過臉龐時,文北言才發覺,自己是那麼的,想要忘記過去。
回到北都花園,一見面,卓斯弈就說了五方觀六百年慶的事。
文北言情緒不是很好:“我知道,我不去。”
卓斯弈不解:“為什麼不去?”
文北言奇怪的瞟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不喜歡我拋頭露面嗎?”
出道中止這件事,自端午正陽之後,已經沒有人提了。他們都心知肚明:這件事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一根刺,最好遠遠的繞開。
卓斯弈直覺今天文北言的情緒不太好,他主動賠起笑臉,說:“我想著他們跟你都是同道,你可能會想跟他們來往……”
“他們不是我的同道。”
文北言淡淡的,不知為何,明明沒有表情,卓斯弈卻看到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
“他們是我的敵人。最疼愛我的師兄隕落,我在合道渡劫中身死,都是因為他們。道修的這種聚會,我如果去了,就是去大殺八方,不是他們死,就是我亡,沒有第三條路可走。”
這實在太不尋常了,平時的文北言不是這樣張口閉口要打要殺、要死要活的人。卓斯弈識趣的不再問,從冰箱裡拿出剛買的芒果來。
“泰國大青芒,要不要吃?”
文北言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。
“謝謝師兄,我來削皮。”
卓斯弈本來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,但是沒想到過了兩天,他半夜起床,卻從房門的縫隙裡,發現文北言的房間燈亮著。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鍾,都快三點了。
是忘記關燈了嗎?卓斯弈上前輕輕敲了下門。
開著燈睡覺容易醒,如果是文北言忘了,他就幫他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