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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) (7) (4 / 5)

雖然雲鴻說的有理,可寧楚文實在是太瞭解李青了,這個孩子若是見著了他的信必是會回的,可如今他卻一連三日不信,可若為了這一點反常就下山去尋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些。寧楚文想了想,便又折了一張飛鳥符發與席珍珍,上書四字:“近日安否?”雲鴻帶著醋意道:“大師兄,你未免也太過緊張你的這位大弟子了。”

一道驚雷從厚厚的黑色烏雲之中落下,寧楚文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額上冷汗沉沉,被汗浸透的中衣緊貼在身上十分難受。雲鴻也被驚醒了,坐起身摟著寧楚文問道:“大師兄你怎麼了?”“我夢見……”寧楚文一手扶額,想到夢中李青駭人的遭遇他不敢再說下去,稍稍平複了心情才接著講道,“我夢見李青瘋了被人關在一個血紅色的屋子裡,我實在是害怕,你說他會不會……”

雲鴻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——酸甜苦辣鹹樣樣都有,尤其是酸,讓他格外的不舒服,“大師兄,修仙之道奪天地造化,逆天而行本就危險重重,要想渡過這些難關既要靠個人天分也靠機遇和運氣,如果連這樣一個小小的任務且還派了數人保護,李青都無法完成還身陷險境,那就說明他應該本就無修仙之資。”

寧楚文字就為了李青的事情數日心焦,如今聽得雲鴻說此話,頓時怒道:“什麼叫‘本就無修仙之資’!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!當初我教你修行之時,是如何待你的!你第一次下山歷練,不願意下山假裝被清風打傷我便讓你留在了山上,此後你哪次下山歷練我沒有跟隨左右!你若是不願意隨我下山救李青直說便是,我一人前去,就不勞煩魔尊了!”

寧楚文匆匆穿好衣服,拿起上清劍便往沖進黑色的雨幕之中禦劍而去,全然不理會在身旁團團轉道歉的雲鴻。

寧楚文禦劍數日方到彭仙城,彭仙城坐落在白石山之中,此山因山頂皆是白石而得名,白色的山巒連綿起伏猶如人的脊柱一般彎彎曲曲,中間夾雜著綠色的植被。

寧楚文降下上清劍進入城中,守城計程車兵不知因何事與一趕集的肉販發生了爭執,兩人一言不和便亮出了武器,士兵拔出腰間的長刀,豬肉販從推車上抽出了一把泛著冷光的殺豬刀。二人在城門口對砍了起來,你砍我一刀,我砍你一刀,慘呼嚎叫之聲不絕於耳,圍觀計程車兵和百姓看的雙目赤紅熱血沸騰,紛紛起鬨叫好,更有甚者手舞足蹈若顛若狂,恨不能親自上場!

只聽得屠夫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,人頭落地。圍觀人群頓時跳起歡呼,他們甚至比殺人者更加興奮。士兵一刀刺入屠夫的胸口,刀尖轉動,隨著一陣刺耳的斷骨聲響起,士兵剜出屠夫的心髒,捧在右手的手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。圍觀人群一哄而上,如同惡鬼一般將屠夫的肉分食了。

寧楚文忍住惡心,握緊上清劍進入城中,這城中的百姓為了一點瑣事便相互廝殺,血雨紛飛如紅花漫天,若不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禦劍進入彭仙城中,寧楚文簡直要認為自己進入了酆都地獄。

遠處一座的山峰之上坐落著一座宮殿,有一白衣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,一手持劍與數百人鬥在一處,那白衣人身手極為敏捷,出手幹淨利落手起劍落,就有一人人頭落地,那些圍攻他的人彷彿不怕死一般,如同螞蟻一般一層層湧上去,他懷中抱著的孩子害怕地把頭埋在他的懷裡,悄聲哭了起來。

白衣人雖不懼這些毫無修為的百姓,但是卻擔憂懷中的孩子受傷,只得禦劍從宮殿之中逃了出來。圍攻他的眾人竟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座巨大的□□,對著他連連射擊。那白衣人見這些人纏個沒完,懷裡的孩子被□□射擦破了手臂。

寧楚文來此是為了救李青和席珍珍等人,此城處處都透著古怪,本不欲多管閑事,可是若是此時不管,這白衣人和那個孩子真不知會有如何後果?

白衣人見孩子受了傷,立時發狠了一道劍氣揮下,這些百姓當即死傷大半。寧楚文禦劍到了近處這才看清,這個白衣人竟是白逸塵,他不是去幫圓兒找丟失的魂魄去了嗎?怎麼會在這兒?

白逸塵緊接著又要揮下一劍,寧楚文急忙格擋住忘情劍,勸道:“白兄,這些人已經被你打死了大半,剩下的也不過是茍延殘喘了,你這一劍再下去,這些人全都死無全屍了!”白逸塵冷冷地盯著寧楚文道:“這都是他們自找的,他們傷了我的圓兒,都該死!”

寧楚文看著暴跳如雷的白逸塵覺得他和平日大不一樣,十分古怪,可是他身上既無陰氣,更無鬼氣,且白逸塵法力高強,想無聲無息的控制住他的心神,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
寧楚文解勸道:“白兄你就算要報仇,也先把圓兒的傷治好再說,你看他疼的臉都白了。”

圓兒嚇得臉色發白,包子似的小臉上滿是泥點和血點,見白逸塵低頭看他,他一手指著受傷了的右臂,小小的眉頭皺起道:“疼!疼!”

白逸塵低下頭心疼地貼著圓兒的臉,安撫道:“圓兒乖,我帶你去治傷。”

白逸塵帶著圓兒飛進了宮殿裡,他把圓兒的袖子剪開,在傷口上敷上金瘡藥,輕輕地包紮上,又打了盆熱水,幫他擦洗幹淨身子換了身衣服,正欲出門把髒水倒掉。

圓兒從被子裡伸出小手拉住白逸塵衣袖喊道:“疼!不要走!”白逸塵把圓兒的小手放進被子裡,安撫道:“我出門把髒水倒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”圓兒見白逸塵堅持要走,從被子裡爬了出來,扯著白逸塵的腰帶不願意松開。

白逸塵只得把木盆放在地上,把圓兒摟在懷裡,小心避開他的傷口,輕撫著他的背安慰著他,好不容易把圓兒哄睡著了。白逸塵把圓兒放在床上,端起木盆走了出去。

寧楚文站在廊下揹著手看著屋簷下掛著的匾額上書“冷泉宮”三字,白逸塵沒好氣地道:“你站兒做什麼?”

寧楚文呵呵幹笑了兩聲,抬頭看著匾額,好似要把這匾額看出一朵花來,沒話找話道:“我還以為此處是個道觀,想來拜訪一下在此修行的道友,沒想到這裡竟然不是道觀。”

白逸塵道:“這裡可不是什麼道觀,我聽他們說是什麼二城主住的地方,不過我在這裡住了幾日也沒見過什麼二城主。”

寧楚文道:“白兄是想結識二城主所以才住這兒的?”白逸塵不耐煩道:“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問題,我住這兒關你什麼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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