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極不願意讓人看出,或者知道,自己手的特別之處。
“我的手……怎麼了?”
她依然想不明白。
沒錯,她的手確實有些特別,但那晚,她除了有意撩拔顧北清外,並沒有做其它特別的事情,更別提是手的特徵了。
“難道你沒發現嗎?你的手自帶一種特別的香味。有點像牛奶香,又不全是。”
嗡——
阮納森的話,如同一記悶棍,狠狠敲在唐安寧的腦袋上。
她倏地抬頭,驚恐地望著對面的男人。
他怎麼會知道這個的!
她的手,從小就被荊辛醜用特殊的藥水浸泡,每天幾個小時,兩年時間裡從沒間斷過!
那藥水不知道是什麼配製的,除了淡淡的奶香外,就是一股子的中草藥味。
可能是泡的時間久了,之後就算被唐宏海解救收養,沒有再泡那種藥水,手還是殘留下了藥水的味道,怎麼也洗不幹淨。
可這個,又跟顧北清有什麼關系!
“當年他離家出走的時候,沒記住你的模樣,就記住你手上的奶香味了,所以那天晚上才沒把你趕出去。”
被他這麼一說,唐安寧才想起,那晚在金帝大酒店,顧北清剛發現她的時候,確實很惱怒的樣子,像要把她扔出去。
可就在她靠近他的時候,男人神色突然有了一絲的改變,先是微怔,繼而疑惑,困惑,然後才是身體本能的沖動反應了。
印象中,顧北清神色有異的時候,似乎一直都在看她的手,甚至還抓著她的手,輕輕地聞了下。
難道真是因為她手上的奶香味?
唐安寧又驚又疑。
“你要是不確定,回頭可以問問阿北。”
彷彿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和不確定,阮納森又建議道。
這個男人,像是學心理學的,時刻都能洞悉人心,把別人內心的想法看得透透徹徹。
她當然會問,也要問!
可是阮納森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詳細?
唐安寧深吸了口氣,勉強控制著內心澎湃的心情,沉聲道:“阮先生,你為什麼要調查這些?我的手就算跟別人不一樣,但它並不會害人。”
是的,她的手也許很特別,不僅有怎麼也洗不去,掩蓋不住的奶香味外,還特別地敏銳。
敏銳到,能摸出一張光滑油紙的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