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都是因為他。
“阿北,你心裡是不是在怨我?”
阮納森輕抿一口茶,緩緩放下,問道。
他應該也很清楚,顧北清不想搭理他,一刻都不想多停留,甚至已經在隱忍,卻仍這樣自問自答下去。
“這次的事,我承認助紂為虐,明知那個女人的意圖,有意放鬆警惕。但我保證,不會有下次。”
阮納森抬頭,目光誠摯地看著顧北清,承諾道。
大家都是聰明人,有些事越遮掩就越顯得愚蠢,倒不如擺出來,開誠布公地說。
“既然你心裡也清楚,我們不可能讓孩子們繼續留在這裡。”
顧北清終於開口,說了句完整的話。
他本不想說話,至少能不說就不說,但顯然阮納森是打定主意要跟他聊。
即使兩人間,其實並沒有什麼可聊的。
“怎麼,她怕了?”
阮納森扯了扯唇,嗤笑道。
他那滿滿嘲諷和不屑的神情,讓顧北清看著更加地不爽了。
因為他諷刺的物件,是他老婆!
濃眉微皺,沉聲道:“是我不放心!”
“你?”
阮納森擰眉,目光緊緊地看著他,問:“為什麼?不相信我?”
“是的。”
顧北清沒有半點迴避,迎視著他的目光,清晰回道。
這世上,沒有比一個深深瞭解自己的敵人,來得更可怕,更不放心。
阮納森對他來說,現在就是這樣的存在。
從一個有恩的摯友,變成最大威脅的敵人。
“阿北,聽你這麼說,我很難過。為了那個女人,你竟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來。”
阮納森微嘆一聲,痛聲說道。
這次顧北清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目光深沉地看了他好半晌,才冷聲道:“阮先生,安寧是我的妻子,她視兩個孩子如己出,所以他們也等同於是我的孩子。沒有一個父親,會相信傷害自己孩子的人!”
“阮……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