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納森驚愕地看著他,細細咀嚼著這陌生的三個字,真懷疑自己是聽錯了。
“阿北,你真要跟我劃清界線,生分到這種地步嗎?難道你都忘了,我們過去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嗎?”
他痛心疾首,激動地站了起來。
但顧北清沒有動,他就坐在原地,目光直直地看著他,臉色黑沉,聲音清冷:“阮先生,過去二十多年裡,我們之間到底是交情還是什麼,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不管怎樣,我感謝你那份恩情,過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,但絕對不會允許有下次!”
“所以,你還是執意要跟我一刀兩斷?”
阮納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一向沉靜的眸子裡,隱隱有簇憤怒的火花在燃燒,連說話的音量都提高了幾分。
顧北清眉心緊皺。
不知怎麼的,那一刀兩斷四個字,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。
覺得繼續這麼耗下去根本沒什麼進展,只是浪費時間,遂起身,與他四目相視的時候,目光冷銳如初:“明天要是收不到轉學申請,就當沒這回事吧。”
他確實急於,也很需要給兩個孩子轉學。
但如果對方想借此來要挾他,那還是太嫩了。
在國外擰不過人,大不了把兩個孩子帶回國,相信唐安寧不會反對。
“阿北,你真要做得這麼絕情嗎?”
阮納森臉色微變,仍在極力挽留。
但這些,在顧北清的眼裡看來,只是虛偽的作戲而已。
他真這麼珍惜兩人間情誼的話,就不會利用秦子辰,那麼處心積慮地謀害他的妻子唐安寧了!
顧北清毫不猶豫地,頭也不回地,離開校董辦公室。
“阿北,阿北!”
已經走出門一段距離,還能聽到阮納森的叫喚聲。
顧北清眉心緊擰。
這樣婆婆媽媽,拿得起放不下的阮納森,根本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。
他到底是在做戲,還是真情流露,他並不在意,因為這個人對他來說,現在已經形同陌路。
只是阮納森這麼執著,甚至是拉下臉地要強行保留兩人的關系,這讓他深感不安。
因為對方越是這樣,可能會對唐安寧越在意,越要對付她。
而他最不想的,就是女人因自己而受到威脅和傷害。
阮納森,你到底想從小爺身上得到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