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流水認真回想了下,還真說出點東西來:“林大叔剛來的時候就挺喜歡他的樣子,他的自作主張林大叔並不反對。”說到此處略微頓了一下,看秦氏無異狀,他才接著說:“八月節那天您也瞧見了,林叔單單請了他一人,可見他並不是村裡人謠傳的那樣不堪入目。別人還說我是村中第二霸呢,哈哈!”
秦氏也笑了一下,繼而說道:“就因為他是‘村中第一霸’你是第二,因此你們就成了朋友?”
聽到“朋友”二字,長流水愣了下,隨即反應過來是白鑫說的,更加高興:“若我是個漢子,那我們可以一起打遍村裡的壞小孩。”
秦氏瞬間戳了戳他的腦門,笑罵道:“爸爸竟不知你還有這等宏願啊!身為一個良子,不可柔弱,但也不能這般粗魯,日後你可是要嫁人生子的!”
長流水一臉詫異莫名,因而問道:“爸爸不是說,要我招贅麼?”
秦氏長嘆一聲:“能招當然是最好的,招不了,怎麼也得給你找個願意日後生下的孩子中、有一個能姓長的人家。爸爸又不是不疼你,非要你招不可。”
白鑫不知道秦氏被他刺激得在考慮放開長流水的擇夫標準了,他完成送東西的任務後便自得其樂,想著下一步可以送什麼,可對方壓根就沒把他往那方面想,正應了他的話——單純,他說是朋友,對方就真以為做朋友了,還為了有朋友而開心呢。
白老大肚子快惡扁了才等來白鑫送的飯菜,不由得抱怨一句:“阿鑫你是不是半路睡覺了啊。”
白鑫一點都不介意地笑笑說:“沒有啊。”
老爺子耳清目明,一眼就把白鑫看透了。
飯畢,繼續幹活。剩下的土豆不算多,兩個大人一個小孩——但白鑫是開了掛的小孩可以頂上一個大人,很快解決。白老大負責把土豆一擔一擔挑回去,而老爺子則帶著白鑫去了另一塊田。
原來這邊種了一小片高粱,如今也成熟了,一根根高粱稈子上面頂著厚重的穗,密密麻麻的籽粒堆積成一朵暗紅暗紅的穗花,看上去並不恐怖,反而感受到沉甸甸的豐收。
看到這些,白鑫才明白老爺子為何額外吩咐他帶鐮刀來,是為了割高粱的。一人一邊開割,白鑫一閃神想起上一世小時候割高粱的情景:那個時候,有的大人會教孩子撥開高粱葉,找到青翠透亮的一截稈子掰下來,咬一口就能嘗到微微甜香的汁液,跟啃甘蔗差不多。
直到高粱全部割完捆綁起來要擔回家,白老爺子都沒有教白鑫“啃甘蔗”。白鑫忍不住問:“阿公,這個種來作甚的?能吃嗎?”
老爺子奇怪地回頭撇了他一眼說:“你吃這個幹嘛?!曬幹了,把穗打下來,稈子做掃帚、穗粒可以喂雞子鴨子。每年也就種這麼點夠綁掃帚就行。”
白鑫想說:那高粱酒呢?這玩意兒難道不是用來做酒的?!——這似乎是一個商機,然而他根本不會做什麼酒。
那麼,高粱還是種來做掃帚好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今日二更奉上!哈哈哈!這是某的重大突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