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什麼時候的事”,一個讓喬依然既熟悉又反感極了的粗狂聲音,很快就出現在這個房間了。
這是黃帽子的聲音。
現在的喬依然對這個聲音有著本能的反感與害怕,她往後躲了躲,還盡力地想關上洗手間的門。
“臭娘們,你想跑”,喬依然的頭發被這個黃帽子給拽著了,他一點也不客氣地就把喬依然甩在了地上。
嚇得喬依然趕緊用手捂著肚子,生怕著地的時候傷到了這個跟著她吃苦的小家夥。
“呼,呼”,喬依然的後背撞到了沙發的邊,後背很疼,疼到她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。
她兩隻手一直護著肚子,索性肚子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。
“你想幹什麼”,喬依然才回過神來,就發現了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,他手上還拿著打點滴的工具,“來人啊,救命啊,要殺人啦,救命啊。”
“救命啊,有沒有來救命啊求求你們趕緊來救救我。”
她的哭聲很大,也很無力,此時正在別墅二樓房間的陸松仁闔上了眼。
當年他跟柳正榮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就浮現在他腦海了。
那年,一個冬日的夜晚,柳正榮騎著腳踏車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地方,掉入了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。
當時,柳正榮也是這樣無力地大聲哭著。
這兩母女竟然聲音也這麼像,陸松仁在房間裡踱著步子,眸底那狠戾的兇光一直沒有消失。
“哼”,黃帽子一步步朝她靠近,又單手把她的胳膊拎起來,直接又丟到了床上,看也沒她,就對他身邊的說,“保證她不死就行。”
保證她不死?
那肚子裡的孩子呢?
會不會有事?
他們難道想弄死肚子裡的孩子嗎?
可是她壓根就沒有讓他們知道她懷孕了啊?
趁著那個白大褂跟黃帽子交流的時候,喬依然慌亂想坐起身伺機而跑的時候,又被黃帽子給按下了。
“死三八,你就死了這條亂跑的心”,黃帽子按著她的手,又敦促著白大褂,“趕緊給她打點滴。”
“是”,帶著口罩的白大褂像一具機器人一樣。
喬依然可憐兮兮向他求救著,“醫生,我不打針,我求求你千萬不要給我打針,我不要打針,這針是不是有問題?他們是壞人,他們非法抓了我,你千萬不要跟他們同流合汙了。”
只可惜,醫生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,就連他們四目相接的時候,喬依然也看不出來他眼中有一絲情感,也就更看不出來他對她會有的那一絲惻隱之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