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那針已經被醫生撕掉了保護層,喬依然手背上也被塗上了碘酒消毒。
她彷彿聽見了死亡的鐘聲,也聽見了一個嬰兒的哭聲。
當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透過那尖銳的針流進她體內的時候,她絕望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眼,就立馬拼盡全力反抗著。
縱使她的手被禁錮著,她也是咬著牙,盡量使她的手背撞上什麼,最好是把那枕頭給撞出來。
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”,黃帽子的聲音有些著急了,又厲聲對醫生說,“趕緊給我處理好,留活口。”
活口?
他們不是想她死?
可誰知道這藥究竟有沒有問題,喬依然不敢賭,她怕這藥要不了她的命,但是能讓她肚子裡的寶寶喪命。
“休想,不放了我,我就死給你們看,我看你們怎麼勒索顧澈”,喬依然說完,就開始耗盡全力咬著她的舌頭。
很快,她嘴角就開始有血水往外流了,那血腥味,讓喬依然心裡有些踏實。
她只能搏一搏了,這一搏,說不準能保住這個可憐寶寶的命。
這是她跟顧澈的第一個孩子,她一定會好好守護住得。
“你這爛命,也就顧澈稀罕”,話雖然是這樣說的,可是黃帽子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喬依然的嘴巴給撬開了,又讓醫生趕緊給喬依然看了看她的舌頭。
房間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,陸松仁站在門口說,“讓她活著,隨便她吃些什麼,打針就算了。”
接收到這個訊號的黃帽子,讓醫生給喬依然處理好傷口後,就把喬依然給拉起來了,“你也聽見了,你這條命還有點價值,想吃什麼,說!”
在心裡總算輕松舒了一口氣的喬依然,她厭惡地瞪了一眼黃帽子,“你很惡心,別碰我。”
門外的那個人很顯然就是他們的頭,雖然他說的話暫時幫了她,可她還是覺得反感。
黃帽子想發火的時候,喬依然又開腔了,“我想吃院子裡的柚子,柿子。”
她的聲音突然就洪亮了起來,但仔細聽,還是能聽到她的無力感。
正打算上樓的陸松仁,心裡“咯噔”了一下,連口味都跟柳正榮一樣,只是可惜這是喬志遠的種。
院子裡,喬依然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掂了幾個柚子的重量,又吃力地摘了一個滿意的下來。
她看著她那個包裹著紗布的手,手依舊很疼,她把那個碩大的柚子放到了黃帽子的面前,“給我剝。”
“再給我掰個玉米”,喬依然看著一輛車從這個別墅開出來了,她感覺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看。
與此同時,一直想發火的黃帽子,看了那輛車也不敢發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