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之前還知道敲門,安子你懂禮貌了不少。”
金世安笑道:“因為知道是你,才敲門告訴你我們兩來了。”
秦少言視線放在他們兩緊牽的手上。他們出入成雙成對,從過去到現在,都是如此。
而他,現在只是一個人。
他的未婚妻走了,從此只有他一個人。
秦少言渾身止不住顫抖,他發瘋一般把面前的書籍朝他們狠狠砸過去:“滾!”
書扔偏了,打在牆上。
第二本書第三本接連砸過來。金世安把銀枝護在身後,冷冷吐出一句:“瘋子。”他帶銀枝往外走,“我們走。”
出了辦公室,疾走了幾步,銀枝忽站住:“等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金世安回頭。
“回去。”
金世安只來得及呼喚一聲。銀枝利落地轉身跑回去,只見秦少言已經栽倒在地上,渾身顫抖,無法站起。
銀枝問:“有藥嗎?”
秦少言指了指不遠處的行李箱。銀枝迅速開啟,從一堆男性衣物和檔案裡找到一個藥瓶。
“吃幾片?”
秦少言比劃了個數字,銀枝倒出藥,放在他手裡,隨後馬上倒水,扶他靠牆坐著,把杯子給他。
這一切金世安都看在眼裡。
在銀枝忙碌的時候,當她扶秦少言靠牆的時候,她向他投來求助的眼神。但他什麼都沒做。
銀枝在看秦少言喝藥。她沒看他一眼。
秦少言喝完藥,身體漸漸平靜,呼吸也趨於緩和。他看著銀枝,露出感謝的笑意:“小梅死後我就落下了這個毛病,這輩子可能都好不了了。銀枝,謝謝你。”
“謝我什麼?”
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秦少言真誠地說。
銀枝站起來。
“你果然跟大學時一樣,外冷心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看過你演話劇的照片,那時候你真青澀。不能說你演技有多好,只能說你有故事,好可惜啊銀枝,我沒能成為和你分享故事的那個人。”
銀枝靜默幾秒,才說:“我沒有故事。”
“撲哧。”秦少言忍俊不禁,“你這話說出去,誰信?金世安,你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