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畫面被耳邊的嘈雜打斷,石黑流覺得自己在不住下沉,他想要睜開眼睛,卻覺得眼皮沉到讓他心慌。
與此同時,他感覺到有人正在觸碰自己的面頰,然後,冰涼的毛巾被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面。
然後——
然後石黑流就睜開了眼睛。
首先看到的是頭頂的天花板,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醫院。感受著身體的痠痛,石黑流坐了起來,緩慢地看向窗外。
窗外的天氣好的出奇,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面上,讓他發出了舒服的悶哼聲。
除此之外,還有孤爪研磨。
準確來說在他睜眼的瞬間,孤爪研磨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。見他面上的怔愣,孤爪研磨垂下眼去,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奶糖塞到石黑流的手中。
“醫生說……這種情況應該補充糖分和水分。”
“多謝。”
並沒有問孤爪研磨為什麼自己會在醫院,也沒有問醫生還說了什麼,從人的手中接過那塊奶糖,拆開外包裝放進嘴裡,感受著奶糖自帶的甜度,石黑流笑了起來,眼底掀起了波瀾。
“這種感覺……好像也不錯。”
“流?”
“想到了之前的一個朋友。”
前世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模糊,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孤爪研磨。看著對方面上的溫和,石黑流笑著搖頭,身子向後放任自己跌回枕頭的包圍。
“原來生病的時候有人陪著,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。”
兩世的經歷,或許自己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。想到這裡,石黑流的唇角上揚,聲音平淡地說道:“和烏野的比賽,研磨有‘享受’到嗎?”
孤爪研磨點了點頭:“我很開心。”
開心嗎?石黑流睜開眼睛,轉頭迎上對方的視線:“研磨開心,那麼我想……我也是開心的。”
或許是因為生病,石黑流覺得自己的情感都變得細膩了起來。見人端坐在椅子上,他便讓出了一半的病床,看到對方脫下鞋子,小心翼翼地躺在病床的另一側,石黑流笑了起來,眼底清楚地映出了孤爪研磨的身影。
“和鷗臺的比賽呢?”
“輸掉了。”
和烏野的比賽雖然拿到了勝利,但是第二天和鷗臺的比賽卻被對方打了個二比一,最終結束了全國大賽的旅程。
對於比賽的結果,孤爪研磨沒有任何的遺憾。和烏野的比賽,基本也讓他耗盡了體力,於是從第二局開始,他就有些跟不上了,加上鷗臺的那位星海光來是真的很強,輸掉比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“說起來……那位星海同學。”
提到對方,孤爪研磨的表情有些古怪。瞧見石黑流面上的迷茫,他糾結了片刻,到底還是遲疑著說道:“對方知道流因為發燒沒有辦法上場生了好大一通脾氣,比賽結束之後還讓我提醒流,一定要記得看ine。”
石黑流:。
根本不用看就已經可以猜到星海學長會說什麼了好嗎?!
“我覺得ine什麼的晚一點再看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