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睦公主赫然出列道:“我贊同。”
秦衍緊盯葉赫,冷笑道:“左諭德是慎王殿下腹心之臣,突然又叫又號的咬死自己的主子,鬧哪出啊?莫不是失了心智?你的話如何服眾?”
葉赫面色驚恐,眼睛卻似在笑,他挑釁的看著秦衍,順永帝膝下唯一一位提得起橫刀的親王,將來,也會是同樣的下場。
秦衍與葉赫對視,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威脅。他眯眸,看到葉赫眼中狡猾詭異的笑意一閃而逝。
皇後走近慎王,握緊他的手,勸慰說:“好孩子,你聽母後的話,此事……”
秦舒看著葉赫唇角一抹邪惡綻放,他絕對不會更改自己的證言了,他要坐實他的罪名拉著他一起死。他搖頭,輕輕推開了皇後,“便是在此事上清白,今後又如何?這次是龍袍,下次是龍靴,一環套一環直到把我逼死為止,我活著就有罪,活著就要受到他們反複折磨,我是大秦的嫡長,我兒是大秦皇長孫,柩前繼位?我慎王府名正言順!”
“不!裎佑!”皇後阻攔他。
秦舒踉蹌著後退一步,看一眼燕王,又看一眼齊王,大笑起來:“秦延行!秦崇正!你們不就是想奪權?大膽說出來啊!來奪!來奪!”
秦澤無聲含笑,秦蔚沉靜不言,他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。秦舒被他們刺激得忍無可忍,高喝一聲:“楊牧!”
殿外丹墀下傳來回應:“臣在!”
“刀來!”秦舒道:“他們構陷慎王謀反!慎王要自保!要逃命!”皇後被他拂開,他握緊虞扶箬的手腕,轉身出了殿外。
眾臣驚呼:“慎王殿下不可!”
慎王跨出殿,丹墀下楊牧和一眾慎王府親兵被北衙禁軍攔住,羽林衛上將軍袁朗喝道:“慎王殿下謀反!當誅!拿下他們!”
楊牧上階不成,抬臂掄出一把腰刀,秦舒在階上接住,拔刀出鞘,快步走近階邊一位花鳥使,將對方捆於臂下作為人質:“都讓開!否則我殺了她!”
袁朗見他挾持的人質是唐頌,瞬間産生了猶豫,丹墀上走出殿門的齊王向他傳遞了眼色,打消了他的猶豫。
“禁軍聽命!拿下叛臣賊子!格殺勿論!”
隨他一聲令下,北衙禁軍全軍整齊劃一亮出刀劍對準階上,眼見就要沖上來。丹墀上飛下一把橫刀,釘在了袁朗靴頭前的地磚上,阻擋了禁軍前進的步伐。
“誰敢?”秦衍立於高階前,居高臨下望著北衙禁軍,威逼道:“花鳥司刑司司佐是順永四十年先帝欽點的靖王妃,誰敢傷她一寸皮肉,我秦戎鉞殺你全家。”
若說區區一個花鳥使,慎王將她殺了也就殺了,可她確實是順永帝口頭上問詢過婚事,欲想將她許配給靖王的姑娘,經他提醒,北衙禁軍又想到唐頌的身世,她是侯爵名將之後,等閑動不得。
聽不出靖王聲息裡有怒意,他的腔調甚至很平淡,沒有任何侷促的轉折,與當下劍拔弩張的局面格格不入。但他斷眉淩厲一挑,口吻篤定的過分,無人不敢不把他的話當真。
殺全家啊,秦戎鉞完全做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