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過去,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脫下厚外套給她;但是當他解開釦子時,又發現中央空調確實冷風強勁,他也不想挨凍。
他將紙巾盒遞給尚詩韻。
尚詩韻擦擦鼻子,鎮定下來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。”
“當然是因為他比你好。”
“現在還這麼想嗎。”
她搖頭。
“穿好衣服。出去等我。”
待尚詩韻出去,危從安摘下眼鏡,捏了捏痠痛的鼻樑,方對戚具寧道:“她是我要結婚的物件。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玩笑。”
戚具寧似是不相信自己一對耳朵,半晌才激氣嚷道:“你瘋了?你還要和她結婚?”
危從安戴好眼鏡,轉身離去。
“站住。站住!”
戚具寧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了危從安的肩膀,扯得他往後一個趔趄。
“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?你要找個這樣的貨色?”
危從安甩開他,冷冷地道出一個事實。
“如果你存心撩撥,沒有哪個女孩子把持得住。”
“是嗎?我也存心勾引過敖雪。她怎麼沒上當?為什麼你的品味現在會變得這麼差。”
“敖雪?”危從安印象中並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子。
戚具寧見他一臉茫然,也失了篤定,喃喃道:“真見鬼。”
敖雪是梅花七。
他竟然從未費心去銘記初戀的姓名。這件事情比未婚妻出牆的打擊更大。他終於有了惱羞成怒的感覺。
“戚具寧,你不覺得由你來測試忠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?”
“忠貞?誰在乎那種玩意兒。”戚具寧失笑,“我做這些事情只有一個目的——你身邊只能有一個爛人,那就是我。只有我才能欺騙你,傷害你,只有我才能對你不道德。”
危從安回身,猛然一拳打在戚具寧臉上;戚具寧朝後踉蹌兩步,勉強站住,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跡。危從安搶身上前,拎起戚具寧的衣領,將他一直推搡到牆上。
“我知道。我知道你是這種瘋子。所以我知道不是她的錯。”
“你第一天認識我?我就是瘋子。你永遠的瘋子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