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坦蕩的對話,一直刺痛到彼此眼底最深處。
“沒有人會陪另一個人到永遠。在一起的時候就要珍惜。戚具寧,不要用背叛,謊言,一再挑釁我們的感情。”
“會怎樣。”
危從安松開戚具寧的衣領,退後兩步。
“我們會變成那種只在節日時群發祝福簡訊的朋友。”
戚具寧對住他離開的背影,彷彿下咒一般。
“從安,你不會這樣對我。”
現在想起這件事情,危從安仍然是厭煩多於憤怒。
身後有叩叩叩的聲音。他轉頭,看見賀美娜在敲落地窗。
她看上去很疲倦,黑眼圈一直掉到肩膀上。
“抱歉。”他摁熄煙頭。
她倒是伸出手來,食指上貼著一張創可貼。
“可不可以給我一支。”
危從安把煙盒收進口袋。
“你如果因為尚詩韻和戚具寧吵架,對蔣毅來說是正中下懷。”
“這根本是兩碼事。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和她說話都如此費勁。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條思路上。
她問出了那令她疲倦的難題:“我不明白。為什麼你們……”
“突破了你的底線?”
他反問的語氣就好像她是一位道德聖母一樣。
“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做。”
“如果你想知道,我只能說——具寧,詩韻,還有我,我們三個人在已經過去的那件事情中都順從了本心。所以沒什麼可後悔。”
她蒼白地反駁:“那件事情是錯的。”
危從安冷笑:“誰錯了。”
“一件事情在不同當事人眼裡會有不同版本,甚至在不同時間也會有不同側重。你沒有親眼所見,就不要覺得自己瞭解真相。對又怎樣?錯又怎樣?當事人已經釋懷。如果忘不掉,被折磨的就只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