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了話鋒,“你真要離京?”
裴鈺清低低嗯了聲,“食君之祿,擔君之憂。”
“會有危險嗎?”謝晚凝抿了抿唇,“我怕他對你出手。”
天子腳下,陸子宴再囂張,也得收斂著點。
一旦離開京城……
裴鈺清輕笑,卻沒有說話,而是去啃她的鎖骨。
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輕薄煙霞裙,衣襟領口不知何時被他扯開了些,溼濡的吻連串的印下。
“別!”謝晚凝縮著脖子想躲,卻被他反手摁住肩膀抵在車壁,吻從鎖骨滑下,激起一層顫慄。
“裴長卿!”謝晚凝低聲驚叫,“這兒是馬車!”
“乖,去京郊有段路程,”裴長卿掀眸看她一眼,伸手去剝她的衣裳,哄道,“先給我一次。”
“不行,不行!”謝晚凝哪裡肯,拼命推他,語帶羞惱:“這種地方,你也敢對我亂來!”
裴鈺清怔了怔,似乎真在考慮這個問題,趁此機會謝晚凝急急忙忙捂住領口,避到角落,惱怒瞪他:“你也太色慾薰心了!”
“……”裴鈺清靜默無言,看向她鎖骨處的紅痕,連句辯駁的話都想不到。
她說的沒錯,他確實色慾薰心,將人一抱在懷裡,就忍不住想這檔子事……
他怔怔失神的模樣看著還蠻可憐的,謝晚凝整理好自己的衣裳,目光掃到他腰腹那兒,跟被燙著似的別開眼,“你收拾一下自己!”
裴鈺清面色也有些不自在。
等了一會兒,謝晚凝回頭時見他還是那反應,眉頭緊蹙,“讓你收拾一下自己!”
裴鈺清幾乎無奈了,“怎麼收拾?”
“你問我?”謝晚凝瞪大眼睛,“我怎麼知道!”
裴鈺清:“……”
他默了默,伸手將人抱回懷裡,輕嘆口氣,“別管它,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語氣,謝晚凝愣是能從裡面聽出極其複雜的情緒。
兩世為人,她成了兩次婚,卻不知道該……
“今晚許我搬回去嗎?”裴鈺清銜住她的耳垂,低低道:“晚晚,我快被你折磨死了。”
“……就這麼慾求不滿?”謝晚凝直撇嘴,“這才幾個月,你就要被折磨死了,那你前面二十七年都怎麼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