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你講點理!”裴鈺清狠狠吮了口細嫩的耳尖,慣來溫潤的人,話語間竟然帶著幾分咬牙切齒。
耳畔滾燙的氣息,讓謝晚凝不安的掙了掙,不敢在奚落人了。
也是,……確實不一樣。
前世陸子宴不也如此嗎?
當時她還惱怒,他後院妻妾不少,卻總來折騰她。
話說,前世她死了五年,他登臨帝位,都不曾封妃嗎……
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,謝晚凝急忙收斂思緒。
“晚晚,”耳邊,裴鈺清的聲音愈發暗啞,“我就要離京了,今晚讓我搬回去,行麼?”
謝晚凝眨眨眼,“你要多久才能回來?”
“尚未可知,不過路途遙遠,光是來回也得一兩月,”裴鈺清道:“此番出行少說三五月,多則大半年。”
……好久。
謝晚凝昂著頭,眼帶希冀:“我跟你一起去,可以嗎?”
她不放心他獨自離京,陸子宴是個瘋子,口口聲聲要將他剁碎餵狗。
她眼裡的害怕清晰可見,裴鈺清心軟成一片,忍不住低頭親親她的唇,“別擔心,我一定不會有事。”
謝晚凝追問:“能不能帶我一起去?”
裴鈺清微微搖頭,“路途遙遠,你不方便隨行。”
他說的對,他並非外放,只是臨時被聖上派遣去辦差,沒有這麼點時間,還帶上家眷的道理。
況且外面亂的很,叛軍、災民遍佈,各州各府官員們忠奸難辨,帶上她或許還會拖累程序……
這麼想著,但她還是失望的垂下頭,“你一定要平安回來。”
“……好,”裴鈺清抬起她的下頜,低頭銜住她的唇,輕吻著,“你在京中也要照顧好自己,別叫我放不下心。”
得知夫君即將離開,謝晚凝哪裡還顧得上兩人之間的那些隔閡,仰著頭乖乖讓他親。
去莊園的馬車上,兩人全程膩在一起,總算有了新婚夫妻之間的的濃情蜜意。
直到馬車停下,裴鈺清都還捨不得放開懷裡的姑娘,甚至想吩咐車伕再繞個幾圈。
但今天畢竟是嫡親幼妹選婿的大日子,他作為兄長,確實躲不了清閒。
一下馬車,裴鈺清便去迎接來往的賓客們,謝晚凝自是去尋了婆母和幾位裴家夫人們一起幫著宴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