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凝也反應過來,緊張的盯著他,怕他又被自己氣的吐血,急忙道:“我胡說的,你別往心裡去。”
就是再如何,她也不該這樣踐踏他。
陸子宴久久沒有說話,面如死灰。
謝晚凝補充道:“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,你別又吐血了。”
陸子宴眼睫顫了下,抬眸看向她,眼裡情緒隱忍,彷彿下一瞬就要吐血給她瞧瞧。
這樣的眼神讓謝晚凝也不知該說什麼好,她遲疑良久,試探著伸手……
他不禁逗,她的手幾乎才碰了下,他就有了反饋。
謝晚凝呼吸一頓,他們剛剛才做過一場,彼此都是赤身裸體的狀態。
她垂眸看了許久……
好幾次咬著牙將頭低了下去,卻還是下不去口。
最後,胳膊一緊,陸子宴將她拽進懷裡,淡淡道:“這麼自甘下賤的活,你還是別做了。”
“……”自己的話被原封不動打了回來,謝晚凝半晌無語,還是試圖解釋,“我們剛剛…你……”
他好歹先洗洗啊!
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,陸子宴哪裡能聽明白她的意思,也不願意在這樣的事上為難她。
自甘下賤就自甘下賤。
她說什麼,他都認下就是了。
方才還吵的面紅耳赤的兩個人抱在一起,竟顯得十分脈脈溫情。
有那麼一瞬間,謝晚凝心底生出留戀,她伸手圈住身邊人的腰,低低問他:“真的不能放過裴鈺清嗎?”
表面的溫馨被打破,陸子宴閉了閉眼,心中一片冰冷,反問道:“就算我應下放過他,晚晚你自己信嗎?”
“……”謝晚凝哽住,再也無需多說。
沒錯,他現在就算滿口答應會放過裴鈺清,她也不會信了。
事實就是,她存在一日,他們之間就不可調和一日。
只有她永遠消失,消失在他們面前,再不出現。
她還要留下書信給陸子宴,告訴他,裴鈺清一旦出事,她絕不獨活,如此才能保全裴鈺清性命。
這是謝晚凝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。
她留在陸子宴身邊一日,他對裴鈺清的殺意就不會消失。
他會想著就算殺了裴鈺清,還能用她的爹孃兄長來牽制她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