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氏一族也被她這個喪門星連累。
若是可以,謝晚凝恨不得徹底消失,遠離這些糟心的人和事。
很多念頭從沒有動過還好,一旦冒了個頭,就彷彿一株見風就漲的野草,再也遏制不住。
謝晚凝手撐著榻,垂眸看向身下的男人。
他的臉色還是很白,眼皮無力的閉著,周身死氣沉沉,滿是絕望。
……其實,他吐血時,她有心疼的。
只是她不能承認。
她謹記自己對不起裴鈺清,又怎麼能放任自己心疼要殺他的人。
可現在,既然已經做了徹底消失的決定……
她想了會兒,忽然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下,兩唇相觸的瞬間,她能明顯感覺到身下男人呼吸頓住。
很快,他唇角輕扯,道:“為了他,你可算豁得出去。”
這樣的譏諷,謝晚凝卻沒有生氣,她靜靜地看著面前男人,半晌,又在他唇上啄了下。
“行了!”陸子宴掐著她的後頸,阻止她繼續動作:“美人計沒用。”
謝晚凝抿唇,伸手去摸他的臉,“那要什麼才有用?”
陸子宴赫然睜眼,咬牙道:“為了讓他活命,你就什麼都肯做?”
謝晚凝沒有說話。
他獰笑,“行啊,你也來伺候伺候我吧。”
說著,握住她後頸的手猛然收緊。
謝晚凝沒有準備摔在他身上,耳邊響起他的聲音,他說:“他教過你嗎?”
聞言,她眼皮狠狠一跳,那點子才凝聚起的心疼頓時煙消雲散。
這人就不配得她一點好臉!
“怎麼?”沒等到她說話,陸子宴古怪一笑:“不肯嗎?”
謝晚凝嗯了聲,道:“不肯。”
“不是為了他很豁得出去?”他掐住她的後頸提了提,似乎很是不解道:“我可以為你做的事,你為什麼不行?”
他動作就像是在捏貓崽子一樣輕慢,才消停下去的怒意被他的舉動重新點燃,掙了兩下見他不鬆手,謝晚凝便張口刺道:“那是你自甘下賤。”
打又打不過,掙又掙不脫,她也就只能靠一張嘴刺他,這其實已經是十分無用的表現,但對陸子宴來說,她那些話語殺傷力根本不弱於刀劍,甚至遠遠超出。
話一說出口,他面色就是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