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辦成,鄭家亡,此事不成,只要裴家不張嘴,全部甩鍋給秦家,再加二皇子背後庇護,秦家亡。
“大……大人!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!”男人想抬手扯沈懷瑜的衣角,脖子上驟然一涼。
是暗衛又用力了幾分。
“不知道?”
沈懷瑜聲音寡淡,語調上揚,帶著一點點鼻音,就顯得鬆鬆懶懶的。
“那本官幫你回憶一下。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,緩緩蹲下。
手握著匕首轉了圈,精準狠戾地一刀插在男人的掌心。
他眸中靜得毫無波瀾,彷彿一潭死水。
男人痛苦到失語,叫都叫不出聲來。
暗衛早已見慣了主子審訊時的手段,嘴唇緊閉,使勁按刀,壓制男人身體掙扎。
“哥……哥!”
一直躲在後方的年輕人實在忍不住了,撲上前,哭著抱住男人的胳膊,朝沈懷瑜求饒:
“沈大人,我說我說!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您,您先放了他吧。我哥自小身子不好,禁不住這樣折騰的!”
沈懷瑜垂眸,神情漠然看著他,抽出匕首,勾唇笑了笑:
“早這樣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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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澈所扮演的“蓮姑娘”,怎麼也算是酒樓中頗有名氣的樂師。
兩年前,“她”以一襲紅裙曳地初次亮相,於高臺上扮半掩嬌容,輕撫琵琶。
琵琶聲舒緩如綿綿細雨,美人高髻雲鬢,粉香四溢,美豔不可方物。
僅此一夜,“蓮姑娘”大名響徹盛京。
多少年輕氣盛的公子哥愛慕美人,手拿萬兩銀票,渴求瞧一眼她面紗下的真容,皆被她一一婉拒。
直至現在,也沒有人見過“蓮姑娘”真正的容顏。
只賣藝不賣身,還能穩穩的坐在頭牌這個位置上,足以證實秦澈將這個神秘嬌媚的形象詮釋的非常成功。
利落地換了身常服,秦澈便快步走進了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