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卻因為他殺了一群想殺他和她的人,因為他是魔,在害怕他?
鶯然五味雜陳地撫摸他手上的灼痕,“疼嗎?”
徐離陵:“還好。”
什麼還好,肯定很疼。
尋常人採靈草,被一些靈草傷到就已經很疼了。
更何況他還是魔,與靈氣相剋的魔。
魔要採靈草,就得比尋常人花更多的心思。
鶯然輕咬唇瓣,想對他說些關切的話,忽覺身下一股熱流,屁股下面溼黏。
這會兒才想起來,她來了月信,今日一整日沒換月事帶,恐怕又弄裙子上了。
她摸向裙後,果然有溼痕。連忙站起來檢視凳子。
徐離陵也看了眼,凳子上有片溼紅的印。
鶯然羞赧無措。
徐離陵倒淡然:“你先坐著,待會兒吃了飯去沐浴換衣。”
或許是心中還想著他是魔,鶯然無意識地與他生疏,吞吞吐吐:“凳子……”
徐離陵雲淡風輕:“沒事,待會兒我擦乾淨。”
鶯然倏地紅了眼眶,說不清心裡是何滋味,只突然想:
無論如何,他是懷真啊。
徐離陵問她:“怎麼了?”
鶯然猛然抱住他的脖頸,像是要宣洩出今日所有的恐懼、震撼與不安般,大哭起來,“懷真……”
徐離陵擰眉:“你哭什麼?”
鶯然:“……我肚子疼。”
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輕揉。徐離陵另一隻手將她抱在懷中,拍著她的背哄她。
“好點嗎?”
“嗯……”
她抽噎著,依靠在他懷裡。
山野清靜,良夜安寧。
*
“所以,你明知他是魔,還打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就這麼跟他過?”
鶯然坐在窗邊繡青竹腰帶:“成親前,我娘跟我說,和男人過日子,就是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