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明珠有些汗顏:“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我在外面......”她又看向裴允樂,言語中帶點嗔怒:“你怎麼還做上了,不要命啦!節制點行不行!”
裴允樂臉上一陣紅一陣青,最後化為了黑臉,她搶過陳青棠手裡的衣服往紀明珠方向一扔,這下門徹底關嚴實了。
陳青棠神色平靜,把睡衣塞裴允樂懷裡,自己轉過身去。
裴允樂捧著那一團柔軟的東西,鬆散展開,那睡衣裡還包裹著繡著小花的內褲。
陳青棠把寫完的紙條遞給裴允樂——新的,洗過沒有穿過,你要是介意的話。
那你要麼忍著,要麼光著。
裴允樂覺得自己臉簡直燙得快要爆炸,那點少許的布料像是裹滿了一層刺,紮得她有些不敢去碰。
“我,我先去衛生間換。”她越說越小聲,像是蚊吶,最後幾個字更是消了音,剛說完就跑了出去。
一出門,就跟紀明珠撞了個滿懷,裴允樂揉了揉自己的肩骨,“你變態啊,非要蹲在這裡偷聽。”
“你沒做什麼怕人家聽見什麼,還是說,你打算做點什麼?”紀明珠抱著頭恨了她一眼。
“你管我。”
看著她抱著衣服,紀明珠環顧了一圈周圍,只好黏著她後面,小聲嘟囔:“我今晚怎麼辦,你給我開個房。”
窮光蛋裴允樂當即拒絕並發出抗議:“下這麼大雨你要折磨死我?你在這裡睡一晚得了,睡我的房間。”
“哇塞,你折磨人家還差不多吧,我再不進去誰知道你們到哪一步了?真是沒眼看。”紀明珠撇嘴,“另外,誰要跟你睡一張床啊,你那睡姿真是人神共憤。”
“誰要跟你睡一張床啊,你睡我的床。”
紀明珠嘗出點別的意味出來,“什麼意思,你要跟陳青棠睡一張床啊!不是——”她彎起指節敲了敲牆壁,“你們這兒的隔音好不好,我怕聽到什麼別的。”
“你神經吧,我剛才只是換衣服。”裴允樂冷得又抖了一下,“小別勝新婚你懂不懂,我今天不爬上人家床,哪天還能爬上去,跟你這個單身狗真是沒話說,你抱著雞毛去訴苦得了。”
“切。”
“你別跟了行不行,我要進去換衣服了,等會被陳青棠看見了我怎麼說啊。”裴允樂推開把手,把紀明珠堵在外面。
“那我怎麼辦,我沒衣服換。”
“你要麼去祈求人家給你件衣服穿,要麼就這麼光著吧,反正我又不跟你睡一床,完全看不見。我的房間在那,你自己去吧。”
紀明珠恨得牙癢癢,看見裴允樂幸災樂禍的臉更是握緊了拳頭。但想著今天的事有一半是她的原因,她又忍了,她閉上眼吐了一口氣,氣沖沖地去了裴允樂的臥室裡。
陳青棠的睡衣有一股不馥郁的皂角香,只是棉質布料都會容易皺,裴允樂扯了兩下還是覺得沒什麼用。
陳青棠已經整理好了床褥,在黑暗裡睜著眼,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是很好的白噪音。
忽地床上爬上來什麼東西,陳青棠嚇得跳下床,又被人攬住腰間拉了回去。
耳邊是熱氣氤氳,她聽見裴允樂的笑,“姐姐系我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