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女陳青棠第一次知道語塞是什麼感覺。
趁著裴允樂還沒禁錮著 自己的雙臂,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於是裴允樂又開始想打手語,來來回回就那麼一個對不起反複說。
陳青棠只好閉上眼睛又捂住耳朵,這人真幼稚。
裴允樂睜著一雙眼,眼巴巴地看向陳青棠,又抱住陳青棠的手,生怕這個人一瞬間就會逃跑。但這人只會惹自己生氣,一想到這兒,她張著嘴,一口咬在陳青棠的腰上。
那腰是陳青棠的敏感點,偏偏那力道很輕,像調情一般,渾身都被電了一下,激起她渾身都在顫慄,可是——
她叫不出來,連悶哼都無法做到,只能忍著那股奇怪的觸感默默嚥下。
裴允樂咬完了人,又把 頭湊到陳青棠的腹部,在上面蹭了一下,陳青棠嚇得想要後退,但是裴允樂的腿還纏著她的,她一時找不到受力點,腰後倒在書桌邊緣,整個人又癢又麻。
她此刻真的很想說話 ,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這樣慾望強烈。
真是個冤家,陳青棠這樣想到。
裴允樂鬧了一圈,有些頭昏眼花的,她下意識想往床上躺,又怕這個人跑了,好像事情還沒辦完。
她怕陳青棠還閉著眼捂著耳朵,便又咬了一口陳青棠的手臂,留下一個極其輕微的牙印,陳青棠這次沒再抖了,但也沒再捂著耳朵。
“你要不要回去睡覺。”
陳青棠點頭,她想回去看一眼腰那裡有沒有什麼痕跡 。
“那你說你不生氣了,我就放你走。”裴允樂此刻是剛出鍋的面條 ,整個人軟綿綿的,沒有力氣去支撐頭部,以至於頭從陳青棠的腹部往下滑,直到磕上一個硬東西,尖尖的很硌人。
裴允樂用臉蹭了一下,陳青棠太瘦了,這髂骨突出得太明顯。
她黏黏糊糊冒出一句 :“你有點硌到我了。”
陳青棠:……
那你還往上靠。
裴允樂晃她,一股酒氣直往人臉上噴,“你快說你沒關系啊,你為什麼要生氣,你憑什麼生氣,你快說啊。”
陳青棠受不了了,抬手又給了裴允樂一巴掌,只不過這次沒有怒氣,力度趨近沒有,但這輕如羽毛的一巴掌倒是把裴允樂打懵了,她傻裡傻氣地抬手捂上自己的臉。
熱的,香的,甜的。
這個和米酒一樣好喝。
陳青棠正想著怎麼脫掉這個牛皮糖,只見裴允樂還捂著那半張臉,自己倒在床上睡覺了。
見狀,陳青棠的眼宛如貓兒一樣渾圓,身上那股熱乎乎的勁兒也消失了,她下意識去摸腰間的咬痕,那裡好像還在癢。
她想著八成自己也是有些醉了,轉身走了回自己房間睡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