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村搖頭笑笑,“非是我也,這是你做到的呀。”
“啊?幸村大人你說什麼?啊——”切原正詢問,卻是被一旁的德川大力拽起了手臂,登時疼得大叫起來,“啊疼疼疼!德川,手斷了!手斷了!”
“德川,你冷靜點。”幸村無奈,“他又不會跑。”
德川一鬆手扔開切原,只盯著幸村,堅定道,“他能做到的事情,我一定也都可以做到。”
切原正委屈巴巴地揉著胳膊看著那畫軸,此時畫面上哪還有什麼池、魚、花、草,只不過一張純白的錦帛而已。聽了德川所言,切原忍不住嘟囔,“話是這樣說,但是你真這樣說出來很不禮貌唉——”
幸村一邊捲起那畫軸,一邊輕松自然地說,“你也試過幾次了,這佔蔔術還能騙你不成?”說完他笑著虛空點了點德川,“這下可以放心去找文太了吧?”
後者眉心微蹙,“此事危急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幸村錯開視線,低頭專注手上的事情,“你不去,難道要赤也去嗎?他找不到人,你們就看著我死?”
“……我去殺了施咒者。”
“別!”幸村忽地拉住了德川,頓了頓又放開手,恢複了先前自然地神色,“你早去早回,我不會有事的,若真有什麼,我召你回來便是。”
德川垂著眼睛看他,幸村已經卷好了畫軸,徑自轉身離開桌子,拉開旁邊的木櫃妥善放置。
總是直面德川冷氣的切原後脖頸子上瞬間熟練地汗毛倒豎,正想著要不要出聲緩解一下氣氛,就感覺身邊一陣冷風剮過。
切原猛地打了個寒戰,再看身邊,哪還有德川那木頭的人影?
“幸村大人……”切原小心翼翼地看著幸村的背影,“德川他好像……”他直覺德川是不太高興的,但是和往日的古怪舉動不同,切原莫名感受到了一種焦躁。
幸村似乎是嘆了口氣,隨即他拉上了櫃門,折身回來,示意切原入座,同時自己也緩緩坐了下來。
“切原,近期有人要對我落咒,剛才的佔蔔顯示,你或許是能給我一線生機的人呢。”
“什麼?!”切原聞言大驚失色,簡直要從椅子上跳起來,“這這這——可是我什麼也不會啊——”
幸村抬手按住了切原的肩膀,“別緊張,不會有事的,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,到時候我自會給你指示。”
“可是,可是。”切原依然焦急,“大人您既已經知曉了嗎,不能直接破解它嗎?”
幸村笑著搖搖頭,“這咒術用來取既定之人的生魂,發動的條件本就苛刻殘酷,是避無可避的。”
“以命換命……”看著此刻幸村的笑容,切原沒來有地覺得難過。
忽地,他腦中刺出一個想法,便想也不想脫口而出,“幸村大人知道是誰要殺你,對麼?德川剛才說殺死施咒者,是可行的,對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