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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田仁志慧
背街小巷盡頭的一戶建中又飄出了濃鬱的飯菜香。灶臺邊,田仁志慧像往常那般在煙火繚繞中獨自忙碌。
不多時,他搓搓手,終於將最後一碗燒肉從蒸鍋中啟出,心滿意足地聞了聞,轉身向客廳走去,下意識往門口望了望,那隻時不時就來蹭吃蹭喝的野生貍子依舊沒有出現。
田仁志慧想了想,還是開啟矮櫃取酒的同時拿了一隻小碗一起回到桌前,簡單盛了一些熱乎的飯菜後慢悠悠踱到門口,蹲下身替換掉了原先在哪裡的另一隻小碗。
看著那碗裡爬進了一些螞蟻,田仁志慧心裡暗罵那可惡的貍子浪費了他的廚藝何糧食,思索了片刻,擔心家裡生出更多螞蟻,他特意將剩飯悉數倒進了灶臺裡。
那些螞蟻在大火中被燒得噼啪作響,蹲著觀察了一會兒,田仁志慧拍了拍手上的灰就站起身離去,大抵是空著肚子又起得猛了,他的眼前驟然一黑,碩大的身軀轟然倒地。
但好在很快他便悠悠轉醒,雖然依舊覺心口發悶,腦袋昏沉,但感覺自己已無大礙,掙紮著撐起身子慢吞吞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抬眼環顧四周間卻驚得瞪大了眼——這哪裡還是自家熟悉的小院!自己正身處一個全然陌生的街巷,周遭屋舍高高低低,條條阡陌縱橫交錯。
他抱著頭大喊一聲,喊完眼前發黑、四肢發軟,站也站不起來,只越發茫然恐懼地坐在原地。
忽地聽到“吱呀”一聲,臨近處的一戶人家拉開了門。田仁哆嗦了一下,慌忙朝著反方向爬了兩步。
“誰啊?”門內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蒼老,藉著門內透出來燈光,田仁音樂看親開門的是一位身材極其矮小的老婆婆。
許是看到有人摔在地上,那老婆婆猶豫了一下,還是拉開了門走了出來,門裡,一個同樣矮小的老爺子也一起跟了出來。
聽聞了田仁顛三倒四的經歷,這對老夫妻非但沒有提防他,反而在聽到田仁腹中饑蟲抗議的時候,和善地邀請他進入家中休息一下。
縱使如何不安,田仁也只能拖著空乏的身軀進入屋內,老人家很快端來簡單的冒著熱氣的飯菜與清水,看起來於尋常吃食無異。猶豫片刻,田仁還是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,兩位老人其間為他添了好幾次飯,沒有一點不耐,倒是讓田仁感到了久違的善意和溫暖。
吃飽喝足後田仁便有些昏昏欲睡,強撐著詢問此處是何地,但是看著老夫妻張張合合的嘴,他居然很快就睡了過去,只模糊記得他們說這個地方叫怡村,鮮少有外人到訪雲雲。
再醒來時已是夜色深深,田仁紅著臉就要道別歸家,可聽他道出自家所在,兩位老人相互對視一眼,臉上都是茫然的神色。
“從未聽過沖繩這樣的地方吶?”老婆婆在身前的圍裙上擦著手,露出苦惱的神色,“這附近都是我們這樣的小村子,沒有你說的那樣繁華的地方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