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親……”木手咳嗽了兩聲,“你母親到如今已經沒有生……”
“你住嘴!”知念寬驟然咆哮出聲截斷了木手為出口的字眼,他的拳頭緊握,關節泛白,為不公的命運而憤怒,“只要我抽出你的力量給我母親,他就能脫離凡胎,她就能活!”
木手狠狠皺著眉頭,“一旦我的力量離開了我,我之前的咒術就會系數化解,此地封印的妖物都會被釋放!知念!你糊塗!——”
“我不在乎!”知念陰沉的回視木手責備的目光,“若如此,不也正是他們的命嗎?”
木手神色凝重,目光深深鎖定面前瘋魔的人,聲音中帶著遺憾和悲憫:“世間諸事,皆有因果,你如今的舉動,是執念,這樣的因,是無法得到善果的……”
“木手大人。我想你真的存在得太久了,才讓滿腦子都是些陳腐的想法。”他說著,徑自從衣襟中取出一物。
那是一柄白骨質地的短劍。
“你為什麼會有這把劍!”
滿意地看到了木手猝然變化的神色,知念寬兀自笑了起來,也不搭話,抬手對著木手的百會戳去,“別了!木手大人!——”
“別去!幸村大人!——”切原一陣疾風般攔截在幸村身前。
幸村站定了身形,沒有著急越過來人,只靜靜凝視著眼前的青年,“切原。”他的聲音較平時更低沉些,“你原來知情。”
切原陡然打了個寒顫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感受到了幸村的動意,切原當即一個俯身,前爪伏地,以臣服的姿態攔在幸村身前,“大人!他只是要抽取土之靈的力量,救一些將死之人!”
幸村狠狠蹙眉,“他是誰?”
切原張了張嘴,沒有回答。
“是知念寬背後的人。”頓了頓,幸村忽而冷笑一聲,輕聲肯定道,“也是你背後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幸村的目光鎖定切原,“那麼我問你,你既知道德川的事,怎麼還會相信單以妖靈之力就能活死人呢?”
“幸村大人……”切原喃喃著,不敢和幸村對視,“可是,我們要救的,都是未作惡的,不該死去的好人……”
“切原赤也!”幸村一巴掌匡在了切原的臉上,“那土之靈就該死嗎?!”
這一巴掌帶著靈力,狠狠抽在窮奇的臉上,切原巨大的身軀不由得歪倒,心神一亂,登時回複人的樣貌,愣愣地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。
“你參與了多少?”幸村徹底冷下臉來,質問他道,“誘殺土之靈,你參與了多少?!”
看著面前陌生的幸村大人,切原忽然覺得無比委屈,“土之靈不會死的!他只是借用土之靈的力量去救人……”
幸村狠狠擰眉,一語道破真相,“你聽好,抽取我們靈力的前提,是我們靈體自願獻出,或實體已經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