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虞珩當作最討厭的存在而不是遺忘, 商無瑜很慶幸。
但虞珩是個很敏銳的人, 他會察覺,會求索, 那商無瑜就只能避讓,用一些謊言去圓謊言,雖然並非本意,但他們之間不再真誠。
“欸, 你記得高中的時候,你和我說同桌向你表白來著。”商無瑜忽然說。
兩人對話跳躍慣了,虞珩當他轉移話題,“嗯”了聲。
“然後你就和他絕交了?你說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對,抱著不純的目的以朋友的身份接近,對友情是一種欺騙,我覺得惡心。”
虞珩是真惡心。最好朋友那一稱呼是為了氣商無瑜編的,其實就一普通朋友。手機裡從剛認識那天就在拍虞珩照片,和其他人意淫他,造他的黃謠。
虞珩答得幹脆利落,於是商無瑜不說話了。
坐直身,準備下床。
虞珩拽住了他。連帶著手上的被子一起前傾,始終沒松開分毫。
“商無瑜,要麼說清楚,要麼絕交。”
商無瑜愣了下。
“對我坦誠。”虞珩聲音還有點啞,已經很用力地清了清,仍是沒那麼清朗,“商無瑜,我什麼事情你都知道。以前我和你分享,對你交心,你看上去事事有回應,但總不走心。”
他甚至一直不確認商無瑜是否在意他,把他當作朋友,敵人,還是有競爭關系的同事。
好像也沒比別的同事多瞭解多少商無瑜,或許連蘇野都比不上。
虞珩好容易不發紅的眼尾又變得有點紅。
商無瑜一直沉默。
“我高中很多時候都睡不著覺,怕你交到更好的朋友,怕你把我忘了。我們這幾年的關系早就變了,與其逐漸疏遠,不如我們就絕交。”最後兩個字落得很輕。
雖然在空氣裡落得很輕,但重重地落在商無瑜的心裡。
柔軟的唇一相觸,就說出很多傷人的話。
朋友朋友朋友。
商無瑜輕輕伸手捏住虞珩的臉。
在虞珩驚訝的目光中,稍稍偏轉角度,含住他那顆紅得像瑪瑙似的耳垂,唇齒間磋磨一下,虞珩一抖。
果然很有肉感。又燙又軟。
早就想這麼做了。這是在這個節目上虞珩對他屢次騷擾之中,他唯一主動的親密。
慢條斯理地完成這個動作,商無瑜放開他的耳垂,就著這個距離在耳畔道:“是不算,什麼朋友想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