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有些不一樣吧。”慕鳳昭回抱他,“我當你會帶著滿目破碎受傷的模樣指責我惡意試探,並未予你信任。”
然後再借機提一些早就懷揣的旖旎心思。
畢竟楚王何時吃過虧呢。
“天家血脈,總是要多思慮些,今日這樁事可不就是兄弟鬩牆才惹出來的,你與陛下尚且打著啞謎行事,我怎麼可能指責你呢?”
他分明已經和陛下、太子在阿昭心中的分量相當了,高興還來不及。
“謝應祁,我要回京城去,我要親手殺了慕儀朗。”不論是聲音還是神色,都不帶半分殺意,但這話她說得無比認真,像從前她下過的無數命令一樣,這不是賭氣和憤怒,而是她一定要做且一定會做成的一件事。
不單單是為了報仇,更不是意氣用事。
“阿兄狠不下的心,我來下。”她從來不介意拳頭向內。
哪怕慕儀朗做些事,也有替裴度雪冤的念頭。
“好,我陪你。”
“謝應祁,我要那個位置。”慕鳳昭偏頭,臉頰吻上謝應祁的發絲。
“好,我陪你。”謝應祁拱了拱腦袋,去貼慕鳳昭的臉,給她一點安慰。
“在關內道背起你的那一刻,我便已經將自己的一生綁到你手裡了。”
“功成,同進。若垂敗,那我便反了,帶你回揚州去,撤逃的路線我都計劃好了,到時可讓太子在北狄煽動民情發起暴亂,你我趁亂逃離。”
楚王實在是將這事計劃地過於充分,長公主忍俊不禁,哪怕是不怎麼光彩潰逃之路,也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你就知道我成不了事?還未起事便先想著逃,這可不像楚王的行事作風。”長公主一拂袖從他懷中脫離出來,如振翅之鳳,即將乘風而起。
“本宮要讓他看看,大渝的氣運究竟站在哪一邊。”
她慕鳳昭才是慕氏正統,端文帝之女,景佑帝之妹,受封蜀地,掌兩州軍權。
長公主反手勾起謝應祁的下巴,“楚王的封地食邑,本宮笑納。”
畢竟這才是投誠應該有的樣子。
謝應祁認真地寬衣解帶,蹀躞帶上的配飾隨著他的動作丁零當啷響個不停。
“自古以來,最堅固有利的結盟,從來都是聯姻,小王願意捧上全部身家獻給殿下,殿下可願與小王結秦晉之好?”
自然了,不論結不結盟,他都是要獻上全部身家給慕鳳昭的,現下提這一嘴,不過是閨房之樂,不足為外人道也。
大家公子,勾欄做派的謝應祁玉體橫陳,媚眼如絲。
長公主嘆了口氣,“謝君壽你自幼究竟修習了些什麼東西,這話是不是在心裡醞釀許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