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了點頭,沒有絲毫猶豫,“能。”
說罷,兩人便分開了。
一炷香後,唐瓔來到繡樓附近的耳房前,朝裡頭的僕役大喊——
“不好了!公子跑了!!”
就在人群陷入騷動之時,她趁機回到中軸處,將先前丟掉的綢傘撿了起來,轉頭迎向為她取衣裳的守衛,婉笑道——
“辛苦了。”
那守衛將衣裳遞給他,眼珠轉了轉,狀似無意地試探道:“大人方才去了哪兒?可叫小的一陣好找。”
唐瓔“哦”了一聲,神色未變,“我一直就在這附近晃悠,沒走遠啊。”
另一人一聽急眼了,方想反駁,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急吼——
“不好了!公子不見了!!”
恰在此時,唐瓔朝他望了過來,嘴角揚起挑釁的笑,眸底閃著暗光,猶如一汪陷入死寂的幽潭。
那眼神,彷彿在說——
“公子是我放跑的又如何?你沒看住我,的罪責比我還大,既如此,你還敢說出去麼?”
他忽覺心間一涼,慼慼然地看向身旁的同伴,很明顯——
他們都被這女人耍了。
經唐瓔這一攪和,別莊瞬間陷入一片混亂。
張小滿那頭的行動卻很順利,一個時辰後,她拿到了象牙匙和裝著齊向安貪墨證據的匣子,並將之毫不猶豫地交給了唐瓔。
唐瓔挑眉接過,這麼幹脆?
這倒讓她有些意外。
當她再次回到前廳時,易顯還在跟姚半雪聊著天。
拿到東西後,唐瓔便不欲久留,走過去客套個幾句後,便隨意找了個藉口向易顯告辭了。
易顯似乎正沉浸在跟姚半雪的談話當中,對她的離去並未表現出挽留的意思。
就在唐瓔即將踏出別莊大門的瞬間,驀然一回首,卻見厚重的雨簾下,張小滿正低頭同易顯說著什麼,而姚半雪則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她愣了愣,並未多想,攥緊手中的象牙匙便出了府。
勞累了一日,她忽覺有些疲倦,恰巧今日休沐,便想著回小院休息一會兒,路過府署時,卻見朱又華一臉驚喜地朝她招呼道——
“寒英,仇大人來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