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吧,既然那麼多資料都有過它的記載,說明它的存在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的,而是有一定的事實依據。你看這個人······”說話間,我就從包裡抽出了一份資料來,指與他看。
“你看這個人,他親口承認他看到過那個地方。在一片霧凝成霜的冰湖之上,在湖面水汽蒸騰迷濛的深處,一扇閃著金黃色耀目光輝的大門徐徐向他敞開。從外面向裡窺探進去,可以看到許多影影綽綽的類似人的影子,寶馬雕車、衣袂翩飛,似有仙人之姿;肥沃而豐美的土地上,長滿了奇花異草,爬滿了珍奇異獸,讓人看了,豔羨不已。可當他再想接近點看時,眼前奇幻瑰麗的景象倏地一下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,他自己也暈倒在了結了冰的湖面上······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我們尋找的地方是客觀存在的嗎?”我目光灼灼地看向雲杉。
雲杉卻撇了撇嘴,說道:“可是你沒有講完這個故事的完整結局啊。結果這個人雖被鄉人所救,卻因為長時間昏倒在冰面上而寒氣入體,幾天幾夜高燒不退,最後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來,但人卻徹底變成傻子了。”
“所以我覺得,他極有可能在之前就有些頭腦不正常的徵兆了,所看到的景象不過是自己在頭腦中幻想出來的。所以我覺得,這個例子根本不足為據······畢竟,一個瘋子的話是沒有可信度的。”
這時,坐在對面閉目養神的吳祿突然插了一句:“不,我不這麼想,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。”
我們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,他卻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:“雲杉,難道你忘了你師父,也就是上一任的大天師水楠道人,是怎麼過世的的嗎?”
雲杉的嘴角劇烈地抽搐了幾下,吳祿接著說:“我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晚年遭到了'天罰',染病痛苦而死對吧。”
一提到他的師父,雲杉瞬間化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刺蝟,朝我們張開了滿身帶彎鉤的尖銳的刺,他變得敏感了起來,有些不悅得向我們說道:“是又怎麼樣。”
吳祿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,說道:“你別誤會,我對你師父完全沒有不尊重的意思,只不過是拿他舉個例子而已。既然像你師父那樣功力如此之高的世外奇人都難逃'天罰'的折磨,更何況是毫無修行根基的普通人呢?”
吳祿輕嘆了口氣說道:“我想,他肯定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誤入了神機,又在不經意間,可能是高燒說胡話的時候,不小心透露了天機,所以才會遭受到殘酷的'天罰'的,也因此後半生只能在既瘋又傻的狀態中度過,以此作為懲罰了卻殘生。”
吳祿說得也十分在理,但卻讓人細思極恐,眾人沉默了一會兒,就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進行下去了。所有人都害怕產生那種不祥的心理暗示,害怕故事中那個人的今天,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明天。
今日雨水節氣,是一個萬物伊始、生機萌發的節氣,北方地區夜雪初霽,空氣中還有些許凜冽的寒意,列車“呼呼~”地駛向北國,米粒般大小的雪花被呼嘯的車頭碾碎,如輕紗妖異地懸在車燈下狂飛亂舞。
吳祿呆呆地盯著噼裡啪啦拍打在玻璃窗上的雪籽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他手中緊攥著老孫頭贈與我們的那本古書,目光忽的如炬般燃燒了起來,噴薄而出的溫熱氣息撲面襲來,暖得我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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