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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立道:“宦官這種東西,商周之際就有,存在即有道理。也就是說,如果君主聖明,宦官就弱小。如果君主頹廢,宦官便當道,這個絕非一成不變。討論宦官,還不如討論一下我國的這位尚書令,現在國家的權力可都掌握在這個人的手裡。”
王崇道:“陳奉宗,很喜歡錶現自己。為什麼他想表現自己,因為他害怕。他怕什麼,如果聖上不關照他,就沒人會關照他了。”
壽良道:“王兄,你這樣欺負人家孤兒,不太好吧。其實陳奉宗就是刻意想表現自己,他想像諸葛丞相一樣,有朝一日位列丞相之位。”
李驤道:“他與諸葛丞相相比,猶如繁星比皓月,朽木比棟樑,差了不止十倍百倍。一個人若不自知,只願瘋狂,終將毀滅。”
見眾人聊起陳祗,譙周自然也穩不住,道:“當時老夫與這位年輕的尚書令在朝廷之上爭論,我道理說盡,可惜他完全聽不進去,還一直反駁我,說國家政策不能改變。他不是我的學生,我也教不了這樣的學生,固執、自負、傲慢,愛逞一時之快。”
李撰道:“是啊,如今年年出兵,國內疲憊不堪。”
司馬勝之道:“姜伯約是個純粹的軍人,你讓一個軍人天天待在尚書檯,他也閒不下來,閒一年都覺得難受。”
陳術道:“反過來就像各位,讓你一年不讀書,天天在外跑路,你也難受。”眾人聽到這裡皆笑了,僅羅憲沒笑,因為他是軍人。
討論一陣後,便到了吃飯時間。
飯時,杜禎道:“今日各位有說有笑,可知允南兄他今日並不快樂。”
眾人聽後,皆停下用餐,感到疑惑,杜軫道:“先生為何不樂?”
杜烈道:“我知道,子夏、子游都沒來,那可是先生最喜愛的學生。”
杜禎道:“一個隨姜維北伐,自然來不了,另一個不知跑哪兒去了,是不是在家討妻子呢。”眾人聽到這裡,又笑了。
譙周道:“杜氏兄弟說的沒錯,我是想我的子夏、子游了。李令伯,陳承祚,我堅信這二位能留名青史。”
眾人聽後皆覺不可思議,這話不像是一位大學者之言,皆產生了困惑。
譙熙見況又打起圓場,道:“諸位友人,家父就是這樣的人,對任何事物、人物都有自己的判斷。他並不是說各位不好,只是那兩位他非常欣賞,認為值得高看。各位友人好好吃菜,不管那些呢。”
王崇道:“我覺得吧,可能譙先生是高看二人了。李令伯不過是姜伯約身邊的一個小小主簿。陳承祚更是連一份公務都沒有,皆沒展現各自之才華。”
壽良道:“我等與令伯、承祚皆為同窗,這二人什麼水平,太清楚了。”
李驤道:“我和承祚是好友,我覺得他還行,很有主見,但沒有天時,很難成器。”
李撰道:“得了,就像譙家長公子所說,既然那二位沒來,不管那麼多,諸位還是繼續吃菜吧。”
於是眾人繼續開吃,繼續談笑。
譙家的宴會從天亮持續到天黑,譙周與蜀中士人之交談,可謂口若懸河,侃侃自如。只可惜李密遠在長城、芒水一線。而陳壽到天黑時依然未進成都之門,皆錯過。那麼陳壽何時才能見到自己的譙先生,譙、陳二人見面後又將發生哪些事,請看下一章:代漢者當塗高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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