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微也提醒道:“還是走吧,免得出醜。”
楊戲聽後又生氣了,很不情願的又被他們拉走了。
當他們走到一家酒家門口時,楊戲道:“我說各位,織房沒進,蜀錦沒買,酒總可以飲吧,走進去,一起飲上幾口。”於是他帶頭,眾人進入酒家。
眾人坐下後,楊戲道:“各位可知之前先帝有禁酒令,後來為何又取消?”
還未等眾人回覆,楊戲道:“因為酒這個東西,早在商周之際,就已經很流行,秦漢又延續,前後千年盛行,怎麼能說禁就禁呢。所以後來丞相不是說過:‘醉之以酒而觀其性’之言。你不飲酒,別人怎麼知道你多真實、率性呢,對不對,是不是這個理,所以這男人啊,一定要飲酒,而且要暢飲,不暢飲就不是熱血好男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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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酒器上來,眾人滿上。
見楊戲開飲,張微道:“我知道因為飲酒之事,你在前線時被大將軍懲罰了。在前線確實不適合飲酒,軍隊不是酒家、館驛,自然是要服從軍令的。”
張瑛道:“就是啊,一個將軍帶頭飲酒,這是什麼作風,下面的人若也飲,等敵人殺來,哪裡還有力氣殺敵,還不被敵人砍瓜切菜了。”
譙熙道:“關於飲酒,我想起了吳國那個孫仲謀,飲酒後就要殺人,而且是殺有名望的人士,多可怕呀。”
衛繼道:“你這個酒鬼,總是為飲酒而找託詞,在前線沒被罰夠是吧。”於是眾人皆笑了。
楊戲飲完一樽,又滿上,道:“哈哈哈,諸位怎麼這麼喜歡拿我開心,我今日高興不計較,而且還要繼續暢飲。”
這時,負責錦官城監督工作的蔣斌、王含二人來織房,見到了錦官。
蔣斌見織工正努力工作,對錦官道:“今日有事嗎?”
錦官道:“沒有。”他又一想,道:“只是,有一個小事。”
王含站在織錦機前,道:“什麼小事?”
錦官道:“今日有個叫楊戲的人,沒有通行文書就想進入,還說自己是陛下身邊的紅人,大將軍也是我的好友。”
蔣斌道:“那後來呢?”
錦官道:“卑職當然沒讓他進,他很無奈地離開了。”
王含道:“這個楊文然,也太閒了。”
蔣斌道:“好了沒事了,就這樣吧。王將軍,你我走吧。”兩人便離開了織房。
酒家中,藉著酒勁,楊戲開始飈言道:“這個姜伯約,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。”見他喝高了,衛繼等人讓他別說了,楊戲不服道:“別管我,我是蜀人,這是蜀地怕什麼,我為國努力了大半輩子,還不讓我說個痛快!”眾人無奈,只能隨他。
楊戲繼續道:“這個姜伯約,因為陛下喜歡他,他就得志了。統帥大軍,出師北伐,揮霍國力,死傷了多少軍士,消耗了多少糧食。國庫被他揮霍一空,結果是寸土未得,這像什麼話。這就是典型的志大才疏,有勇無謀,喜逞匹夫之勇,實為沽名釣譽!”
張瑛道:“你夠了,大將軍不是這樣的人!”
楊戲盯著他,道:“你父親蕩寇將軍張嶷,不就是死在前方嗎?巴西人張伯岐,多好的人啊,患有風溼,走路困難,還要北伐。結果呢,姜維不珍惜,讓其馬革裹屍,太可惜了。”
張瑛道:“北伐報國,是家父最後的心願,這也不能完全怪大將軍呢。”
楊戲對著張微道:“還有你父親鎮南大將軍張翼,不是被姜伯約羞辱過嗎?犍為人張伯恭,國之棟樑,認為國小民疲,不應濫用武力。而姜維呢,每次北伐偏要帶上別人一起去。一仗過後,鎮南大將軍讓他適可而止,姜維卻說他是為蛇畫足,怕他毀掉自己的功業。這是個什麼行為,這就是看不起人啊,所以後來別人就堅決不和你幹了。”
衛繼道:“那大將軍和我父親總沒瓜葛了吧。”
楊戲道:“沒瓜葛?是和你父親沒瓜葛,但和你繼父有瓜葛啊。你以前姓張,是因為給繼父張君做兒子。後來法律禁止異性為後嗣,便強行你恢復了衛姓。這像什麼話,那你繼父不是又沒有後嗣了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