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繼道:“這個跟大將軍沒有瓜葛啊,法律是國家制定的。”
楊戲道:“那不都是那些人搞得!沒有姜維、陳祗這些人,哪有這樣的法律。”說後楊戲又看著譙熙,道:“你父親寫《仇國論》,我看過,好極了!不僅說得對,而且比喻十分恰當。我要把它發揚光大,要讓全國不僅是讀書人,就連普通平民都能瞭解這篇文章之意義。”
這時圍觀之人越來越多,楊戲憑三寸不爛之舌繼續發揮,接著道:“大將軍姜維這個人,手上稍微有點權力,心就飄到了祁山。區區幾萬人,年年要北伐,日日逞英雄,這不滑稽嗎?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天下可沒有高祖、韓信,也沒有漢武、衛青。最後搞不成你想當韓信沒當成,別人成了吳漢,使國家毀於一旦,都城傾覆,家族滅絕,民不聊生,這是多大的悲哀啊,都是這種眼高手低,濫用武力之人引來的災禍!”
這時,離這個酒家不遠處的蔣斌和王含,聽到這酒家內有喧譁聲,於是走了過去。
當二人走到人群外圍一看,原來酒家大堂中央坐著一個人,那人一手持酒,一口饒舌,走近一看,是楊戲。
楊戲飲了口酒,再道:“我看這個姜伯約,不過天水庸才,涼州下士!以後就不要再當什麼大將軍了!讓我來,我楊文然博古知今,當世人傑,理應重用。而如今呢,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尉,也配得上我?這是典型的大材小用啊!讓我來做大將軍,指揮大軍北伐,我必能抓住機會,什麼鄧艾、司馬望之流,定被我打得如喪考妣,望風逃竄,大敗授首,哈哈哈!”說著即狂笑不止,大口飲酒。
圍觀之人皆高喝歡呼,認為他口才了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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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斌、王含見楊戲如此狂妄,難以忍受,於是疏散人群,走到楊戲身前。
見楊戲還在飲酒,蔣斌道:“楊文然,你又在借酒犯事了!”
王含扯著楊戲領口,道:“別飲了,你給我站起來!”
楊戲被拉起身來,不耐煩道:“哎呀,我說是誰呢,原來是蔣將軍和王將軍。我給你二人講些故事如何?蔣將軍,你可知你父親蔣公琰當年假裝與我友好,後來把我發配到南中那個荒蠻之地,把我都搞出病了,差點我就死在南中,好不容易才回到成都。還有你王將軍,你我都是蜀人,是自家人,理應為一條心,可是之前在駱穀道中,你居然拿刀威脅我,我大度不介意,可今天你又來扯我衣領,你什麼意思啊!”
蔣斌看著周圍四人,道:“你幾人和他一起來的嗎?”衛繼、張微、張瑛和譙熙皆答應。
王含道:“你幾個聚眾飲酒,見他鬧成這樣,為何不勸!”四人又表示,楊戲這人無法勸導。
楊戲一聽這話不高興了,對四人道:“你四個怎麼能胡說,什麼叫勸不了,你等難道心裡不跟我一樣?諸位皆蜀人,姜伯約把蜀地搞成這樣,諸位難道心裡沒有怨氣?為何要說違心之話。”四人聽後沒有回覆。
蔣斌見況忍不下去了,道:“楊文然,你自己鬧事還要帶上無辜嗎?”
楊戲辯解道:“我鬧事?沒有啊,我在說實話,說實話也算鬧事嗎,這是什麼道理,你是在冤枉無辜!”
王含憤怒道:“你還辯解,還不承認自己在鬧事,那好,你今天就跟我走一趟,我看你能鬧成什麼樣,軍士,帶走他!”於是走來二軍士,將楊戲強行帶走。
王含又叫上衛繼、張微、張瑛和譙熙四人一起走,於是眾人走向姜家找姜維稟報。
此時,姜維正在家中閱讀。
見一次來了這麼多人,有將軍也有士兵,這讓他很吃驚。
蔣斌讓軍士把楊戲帶上來,令其跪下。蔣斌便向姜維彙報今日楊戲在錦官城借酒發瘋之事。蔣斌彙報後,衛繼等四人也相繼表態。
姜維聽眾人之言後,大怒,正準備走到楊戲身前,忽然胸口絞痛,無法前行。蔣斌、王含見況連忙向前扶住他,讓其坐下。等姜維胸口疼痛緩和一些後,姜維道:“楊文然,我只問你一句,諸位說得可是真的?”
楊戲帶著一副痴醉的神情盯著姜維,道:“我說姜伯約,我是飲了一點酒,說了一點話,可是,你也別充什麼好人,多少軍棍,怎麼懲罰,隨便。”
見他是這副態度,姜維道:“好,那你就是認罪了?”見楊戲不語,姜維又看著眾人,道:“諸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見眾人不語,姜維道:“蔣斌、王含聽令,楊戲以前在軍隊鬧事,如今又在京城鬧事,罪加一等,我令你二人將其押下,明日上朝時押上此人於朝堂之上,待聖上發落。”
蔣斌、王含皆道:“諾!”
楊戲驚訝,道:“不罰我了?還交聖上發落,怎麼能這樣,我是名士,你是知道的,你不能這樣對我。”
姜維哪裡還聽得進去,便讓蔣斌、王含將其押走,衛繼等人也隨之告辭。
眾人走後,姜維表情非常痛苦。《春秋》落於地上,姜夫人走來拾起放回,又問他情況,姜維則什麼也不想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