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憶著,周巨便把自己和費禕接觸之事告訴於陳壽,同時表示自己也就幫過費禕那一次,之後再沒有了。這就是所有的故事,若陳壽要寫書記載,希望不要加上他的名字。
陳壽聽後,深有感慨,道:“那依先生之見,到底是誰殺害了費禕。”
周巨思索後道:“是郭循刺殺了費禕。”
陳壽疑惑道:“郭循為何要殺費禕,難道不是別人指示?”
周巨坐下,道:“陛下認定郭循就是刺客,至於別人指示,那我就不清楚了。這事國家都不追究了,你再追究又有何用呢。”
見他不願細說,陳壽道:“這樣吧,既然你不想說,你就給我一個方向,讓我自己去研究分析。”
見他固執,周巨道:“也好,你仔細想想,殺人是不是需要理由。把費禕殺了對誰最有利,你就可以從這點去分析。”
陳壽想了一會兒,道:“對誰最有利,魏國、姜維、陳祗、黃皓、郭循與陛下,可能這六人最有嫌疑,那到底會是誰?”
周巨道:“請原諒,我不能再幫你分析了。”
陳壽點了點頭,道:“謝先生給我引導方向,後輩不再詢問了,將自己去分析尋找答案。對了,我還有一事要請教先生?”
周巨有些急了,道:“承祚,你今日怎麼這麼多問題。”
陳壽笑道:“難得見一次先生,就讓我說吧。”
周巨道:“那好吧,你問。”
陳壽道:“譙大夫一直想把我推薦給陛下,你看此事可行否?”
周巨道:“那是好事啊,你被推薦給陛下,以後說不定可以被重用,那你就發達了。”
陳壽道:“我曾對譙大夫說過,希望他把我介紹給當今國之有為者,前途高遠者。但他沒有明說,而說先生能力在他之上,所以還望先生指條明路。”
周巨閉上眼睛算了算,道:“當今國之有為者,前途高遠者,這個還真不好說。“
陳壽道:“為何不好說,姜維、陳祗、太子,這些人怎麼樣?”
周巨聽後嘆了口氣,道:“我看這三人,都不怎麼樣。”
陳壽疑惑,道:“理由是什麼?”
周巨道:“漢國四百年了,到現在僅剩西蜀一隅,何為有為,何為高遠,我看不過是暮氣沉沉,朝陽難升。”
陳壽道:“先生這麼悲觀,令陳某很疑惑,那我到底應該去為誰效命為好?”
周巨道:“這個只能你自己去找,自己去悟,非我智慧所知。”
陳壽不禁道:“你這個國師當的也太容易了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周巨調侃道:“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,只是別人偏認為我什麼都知道,所以造成我什麼都知道的假象。要不我帶你兩年,你也可以當國師,也可以什麼都知道。”
陳壽凝視周巨,沒有再說了。
稍晚,陳壽離開了他家。剛走出周宅,見周巨家斜對面好像是那個男人的家,他走到跟前一看,果然是的。
那宅門門頭寫著:‘諸葛’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