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現在也來得及啊。”
葉彎彎眨巴了下眼,“隔壁街的宋員外六十多,前年不是照樣生了個兒子?你就不行嗎?”
你就不行嗎……
對上自家崽子純潔無辜的眼神,葉天遙努力不讓自己多想,卻還是忍不住吼了回去,“你給老子等著!明年添了弟弟,總有你這臭丫頭哭的時候!”
葉天遙氣沖沖走了。
看著那道火急火燎,轉瞬不見的背影。
葉彎彎手撫肉多多馬背,重重嘆了口氣。
她是說過現在也來得及。
但爹爹這般急切……
難不成忘了,最近他只有睡書房的命?
白晝盡去。
轉眼已是華燈初上。
紀溫閒約了顧清宴告別。
“聽說你退親了?”
紀溫閒動作稍稍一頓,繼而斟好酒,遞給顧清宴一盞,漫不經心道,“是退了。那小丫頭,不禁嚇。”
昨晚心心念唸的影燈,今早送去都不敢收。
他還能如何。
顧清宴聽了,既不好奇,也無喜色。
他緩緩轉動著酒盞,又問,“那你接下來,打算去哪兒?”
“走哪兒是哪兒唄。”
紀溫閒飲著酒,笑意懶散,“本公子家大業大。到處走走,查查賬簿,看看美人,豈不快哉。”
顧清宴抿抿唇,音色更沉,“何時回來?”
紀溫閒微愣,旋即拿起酒盞與他一碰,怨道,“本公子大好的逍遙日子,問什麼歸期。延之你掃興了啊,罰酒罰酒。”
不問歸期…
還是他自己都不知歸期…
顧清宴沒再問下去。
他仰頭喝完杯中酒,再次提壺自斟。
一杯、兩杯、三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