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西僅是在手機直播裡看到這人就滲出了一身冷汗。
兩方人馬一對比,飛爺的兄弟的確像是老幫菜,跟賣肉、賣菜、送快遞的大叔一毛一樣。
熙哥這邊各個肌肉發達,穿著整齊劃一的夾克衫,這些人不是保鏢就是殺手。
肌肉發達的人中,還有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,敞著一件厚棉襖,露出裡面的靛藍色唐裝。
這人估計就是言西推測的鑑寶師。
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。
雙方人馬立定站隊,打頭的飛爺和熙哥之間離了四五米,是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。
“飛爺,帶這麼多老弱病殘助威呢?沒必要吧?
昨天交過手,我的人幾斤幾兩,你應該也摸得透透的了,何必帶自家兄弟來找死呢?
我也不廢話,東西給我,照片還你。
從此你我行同陌路,保證不再幹涉你們的路邊小劇院,意下如何呢?”熙哥輕描淡寫的講了幾句,每個字都把對面的老幫菜們扎得心疼。
飛爺這邊一個牛高馬大的中年人往前踏了一步,擼起袖子罵道:“槽尼瑪的崽子懂不懂江湖規矩?
一不盤道二不對脈,上來就特麼擺譜,找削是麼?”
飛爺伸手象徵性的攔了攔這個大高個兒,說:“高子,別跟他扯那些沒用的,這些愣頭青一看就不是道上的人。
對付這種不是道上的人嘛,講不了咱的規矩,人家愛爭強鬥狠,咱就給他慣著唄,總有人能收拾丫的。”
高子朝地上吐了口痰,狠狠瞪了對面一眼,兩步退了回去。
熙哥不怒反喜,拍起手來:“有意思,各位叔叔們,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狗急跳牆呀?今天這個節目比昨天的脫衣舞好看多了,哈哈哈。”
他狂妄的程度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想象,不明白這個神秘小孩兒哪兒來的底氣,每句話都能讓人噎死。
“昨天我李某人說過了,這次認栽,但也好歹讓我栽個明白兒的吧?家門敢報嗎?”飛爺兩個手指一抬,後面的兄弟馬上把煙奉上,火機一點,著了。
熙哥一聽,一邊搖頭一邊拍手,哈哈直笑:“哈哈哈,飛爺,你可逗死我了,咋的?還要順著網線來把我的臉摁鍵盤上翻滾嗎?你有這能耐嗎?”
“小子,我是為你好。”飛爺從內兜掏出一顆核桃,攥在手裡轉了轉,抬眼掃了熙哥一眼,“這顆獅子頭跟了我爺爺三十幾年,又跟了我家老爺子十幾年,現在輪到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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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東西,八字不硬的人拿不住的,我四十好幾孤家寡人也全拜它所賜。
我尋思著,你倘若替我消這個災,我得替你家備好牌位,別哪天慘死了,連個名和姓都留不下,豈不是怪可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