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是暗夜冢的人,看身形多半是男子。”亂羽再想不出其他,“閣下可認得?”
許燚一眨眼回了神:“不算認得。”
他攤手變出幾瓶藥膏,遞了過去:“我只知他並非等閒之輩,我這裡容不了你們太久。將傷口處理了,待殿下醒了,你們便離開吧。”
亂羽接過那些藥膏,多看了他兩眼,正要問什麼,卻見他轉身往院子外面走。
雖知眼前這人有所隱瞞,亂羽卻沒貿然追上。
此番是許燚幫了大忙,他若追問倒顯得不是。
於是亂羽收好藥膏,轉身進了木屋。
這木屋不大,只兩間房,一間書房擺設,一間便是臥房。
臥房裡,洛笙安靜閉著眼,睡得很沉。
亂羽在一旁水盆裡浸了巾,一點一點輕輕替她把臉擦乾淨。
他也沒說什麼話去打破這樣安靜的氛圍,擦過一遍就在床邊席地而坐,胳膊枕著床沿不知想著什麼。
許是這兩日勞心勞力,他想了沒有很久便也睡了過去。
窗外,許燚去而復返。
他看著屋裡的兩人,想起昨日傍晚的情景。
他不曾料到亂羽竟會來死亡谷尋求他的幫助。
自一個月前他知曉亂羽身份後,便開始在暗中打聽。
傳言這位楓庭的小主子從小就是任誰都不放在眼裡的。
可昨晚瞧見……只怕讓他跪下磕個頭他也肯。
竟和傳言中半分不像。
許燚想,也算得兩情相悅。
門當戶對、兩情相悅……如此,也沒有別的話需要說了。
他抬手取了叉竿將窗戶放下,背手離開了小院。
風雨過後,總是會出現天虹的。
南安城天氣晴朗,茶館悅水齋高朋滿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