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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劉老四那個慫人,這小子把他內弟招進來頂了你的位置,嘴上說是臨時,實際上沒安啥好心。你也別怕他,大夥都給你撐腰。當初要不是你爹走的早,這伐竹營管事的位置也落不到這慫人頭上。”
“你嬸子最近幾天總唸叨你,晚上回去上我家,讓你嬸子給你殺只雞補補身子。”
其中還有幾個中年人走到跟前,和陸文小聲的說道。
“多謝幾位叔父,小子省得。”陸文朝著幾人拱手謝道。
這幾個中年男子都是陸文父親的朋友,在這伐竹營中也算是陸文真正的親近之人。
過了一會當劉管事同一個青年到來,而當劉管事看到被眾人裹挾的陸文時,臉上那一抹笑容登時尬住了,足足好幾息才重新擺上,只是看上去有些僵硬。
在眾人面前,這劉管事照例是一大串如老太太裹腳布般的話,等眾人臉上都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時,這劉管事才戛然而止,讓眾人散去。
“陸文小哥麻煩留一下。”最後,劉管事突然笑眯眯的說道。
眾人都看了一眼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陸文,然後才三三兩兩的散去。
陸文看了眼正盯著自己的劉管事,轉頭對著身側的何甲說道:“哥最近找了個新差事,你跟著哥走嗎?”
“哥到哪,我就到哪!”何甲看著陸文,眼神堅定地說道。
“好小子。”陸文笑著捏了捏何甲的臉,然後轉身朝著劉管事走去,陸文注意到劉管事身旁的青年,個子瘦小,長得還算俊俏,但是臉色蒼白,腳步虛浮,眼眶微凹,一副掏空了的樣子。這人陸文也熟悉,平日裡也見過,是劉管事的小舅子,在這西北外宅也是有名的遊手好閒之輩。
見陸文臨近,劉管事臉上頓時浮起了一堆笑容,只是看上去虛假的很。
“陸.....”
“一兩銀子!”
劉管事用他那唱戲般的腔調正要說話,卻被陸文直接開口打斷。
話音落下,這劉管事和他身後的青年都頓時一愣。
陸文則笑了笑,說道:“劉管事要說什麼我都清楚。小子性子直,說話不會拐彎抹角。一兩銀子,這伐竹營的名額我可以讓出來給劉管事內弟。”
劉管事和其身後的青年聽完陸文的話也反應了過來,但是臉上的驚訝還是沒有消除,依舊沉浸在陸文的直接與一兩銀子的數額之中無法自拔。
還是劉管事先反應了過來,他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,然後堆著笑容對陸文說道:“陸文小哥,這一兩銀子......”
“劉管事,這伐竹營名額,一兩銀子應該算不上貴吧?”陸文笑道。
這伐竹營基本上都是父子之間世襲,說是鐵飯碗也沒差。而且比起靠天吃飯的佃戶,每月口糧管夠,還有工錢,雖然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也是一筆不小的錢。若是混成伍長,這工錢能漲到每月十枚大梁通寶,一年下來能夠淨攢一貫錢,比種田的佃戶不知道好了多少。
在陸文殘存的記憶之中,陸父做了幾十年伐竹營伍長攢了十幾貫錢,可惜的是去世之後,都被前身揮霍了個乾淨。等陸文穿越到這裡來的時候,這前身的兜裡只剩下了兩枚銅板。
至於一兩銀子看起來挺多,但是伐竹營的名額卻是能子子孫孫一直吃下去,對比起來也不是太過讓人難以接受。
而且陸文知道這劉管事可謂家底殷實,別的不提,從他身上那綢布的衣服就能看出。
況且陸文深諳漫天要價,就地還錢的道理。
面對陸文的提問,這劉管事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。一兩銀子,可是足足十貫錢,雖然他能夠拿出來,但是少不了要傷筋動骨。而且平日裡給人一文錢他都肉疼,這一兩銀子簡直就是割他的肉,放他的血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腳步虛浮,臉色蒼白的內弟,又聯想起家裡那個嗓門堪比打雷的母老虎,再看面前陸文的笑眯眯的臉,劉管事心知這血是不得不放了。
他也想過直接頂掉陸文的名額,但是他自己這管事都來的不正當。況且這伐竹營的人都是世襲,關係好的很,對他這個空降的管事嗤之以鼻。平日還好,自己和伐竹營這些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,但若是強硬的奪走陸文的伐竹營名額,天曉得這些伐竹營百十號人會幹出什麼事。雖然他和西北外宅的大管事有些關係,但是真要是惹了眾怒,大管事為了安撫民心,肯定也會拿他先開刀。更別提這外宅之中,關係錯綜複雜,真要是論起關係,這伐竹營百十號人總有關係比他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