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容嶼成了天芷宗的少宗主,而皇族卻日漸落勢,他便想尋回這個兒子,想拉近一宗一族的關係。
厚顏無恥!
容嶼的母親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?
庚鬿為他母子不平,卻也沒再多問。
年少衝動,容嶼替母報仇殺了那些人,與明德帝生了嫌隙,想來他也是後悔的,否則幻境裡皇后死了那麼多年,他也不至於隱忍不發,父子間的親情,他其實也是渴望著的,不然也不會費心查詢證據,名正言順地處決了那些後宮『婦』人。
只是帝王的猜忌,最終還是讓父子二人走向了陌路。
正胡思『亂』想著,身上微癢,他又回過神。
容嶼細心給他身上的傷抹了『藥』,讓他趴在自己腿上,修長柔韌的手指上沾了『藥』膏,給他後面塗『藥』。
庚鬿將頭埋在雙臂間,把自己縮的像只鴕鳥,原本火辣辣的地方沾了清涼『藥』膏,有些疼,但又不斷地生出些異樣的感覺,引得他渾身發熱。
“好……好了嗎?”
容嶼默唸清心訣,一遍又一遍,壓下了周身燥熱才緩緩開口:“放心,現在不碰你。”
這樣簡陋髒『亂』的地方太委屈他了。
庚鬿不知道他的想法,將頭埋的更緊,咬牙道:“你再弄下去,我就忍不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這身體明明才做了一次那種事,他腦子裡卻總是冒出幻境裡的那些畫面,憑白惹的心頭火起,連身體都變得格外敏感。
容嶼雙眼微紅,壯士斷腕一樣閉眼,將手指抽出來,手心靈光微閃,庚鬿看不見,只覺得那地方一陣幽涼,疼痛像被抽走了一樣,傷處很快癒合了。
他愣愣抬頭:“你做了什麼?”
容嶼將衣衫給他掩好,臉『色』微紅道:“治癒術法。”
庚鬿跪坐起來:“那你剛才怎麼不用?”
見他臉上閃過不自在,又撇開了眼,庚鬿得寸進尺地摟住他的脖子:“嗯?為什麼不用?”
“……”
“忍不了就別忍了吧!”他也忍不了了。
庚鬿湊上去親他:“我們……”
“錚!”
氣氛正好,忽然熱浪席捲,一聲劍鳴之後,籠罩在醉影劍上的血霧盡數消散,被染成血紅的劍柄,漸漸褪了血『色』,浮在懸崖邊上閃著銀光。
“……”
怎麼把它給忘了?
見容嶼也是一臉遺憾的看著自己,庚鬿嘖了一聲,從他身上讓開,手上燃了兩團紫火,“遲早把它丟進火裡重新淬鍊。”
容嶼無奈一笑,又在他唇上吻了吻,才緩緩起身走到懸崖邊上,將醉影劍合劍入鞘。
片刻的功夫,庚鬿已經重新穿戴整齊,走到了懸崖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