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數十名列兵突湧到米鋪門前,隨即在眾列兵讓出的一條道中走出一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,看著屍體下滿地的鮮血一臉的難以置信。他的淚慢慢的充滿眼眶,雙腿晃悠悠的癱軟在地,輕輕扶起脖子都快斷裂的張耀祖,將其抱在懷中仰天嘶吼:“作孽啊,作孽啊?我張耀天縱橫一生,難道真要落到這斷子絕孫的下場嗎?”
四周圍的空氣壓抑到了極點,除了張耀天的低悶哭聲,身後列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,那衛兵更是嚇的雙腿直哆嗦。半晌,張耀天將兒子輕放在地緩緩的站起身,一雙冰冷陰毒的眼神狠狠的射向那名衛兵,冷冷的說道:“是你乾的?”
衛兵聞聲抬頭,剛一對眼神魂都飛了,趕忙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:“大帥,不是我,真不是我,我跟少帥出生入死這麼多年,怎麼可能是我啊?你要相信我啊?”
“信你,這年頭兵荒馬亂的,誰知道你被誰收買,來取我父子人頭。”張耀祖盯著衛兵邊從腰間掏出手槍,邊上保險邊悠悠的說道。
“大帥,我對你忠心耿耿啊?你放過我吧,真不是我,真不是我……”衛兵見張耀祖掏出手槍嚇的就差尿褲子,邊急忙磕響頭邊道。
正說著,一冰冷的槍口頂在了衛兵額頭上,衛兵猛然一驚,似乎想到了什麼,抬頭急忙說道:“等等等,大帥,我想起來了,我想起來了,是那個村民乾的,肯定是那個村民乾的,他肯定還沒走遠,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。”
張耀天將頂在衛兵頭上的槍緩緩挪開,半蹲下身一張陰狠的臉離衛兵不足一尺,冷冷的說道:“我有那麼好騙嗎?村民?村民不是都被我圈在鎮口麥場了,哪還來的村民?”隨即又將槍口頂在了衛兵額頭上:“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,我再問最後一遍,誰派你來的?”
衛兵心思混亂,不知該如何回答,大冷的天額頭上竟滲出幾滴汗珠,忽然,他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,似乎想到了什麼,趕忙看向旁邊的土地上,只見一灘血漬一直延伸到黑漆漆的巷道深處。
衛兵急忙指向巷道處的血漬,語速極快的說道:“大帥,村民……那村民應該是受傷了,順著血跡應該能找到他。”衛兵面露喜色,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機智。
衛兵話音剛落,幾列兵便把手電朝身後巷道照去,張耀天順著列兵打的光亮清晰的看見地上一灘未乾的血漬,轉頭輕拍了拍衛兵的腦袋朝巷道處走去。衛兵正一臉竊喜的站起身,突然,張耀天轉身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衛兵。衛兵一臉驚愕剛想說什麼,一顆子彈便已進入他的左胸,衛兵慘叫一聲,捂著胸口癱軟倒地不停的哆嗦,其雙眼充滿驚恐,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張耀天。
槍聲一響,所有列兵轉頭一臉忐忑的望著。張耀天似乎還不解恨,走過去對地上的衛兵屍體連開數槍,直到槍裡傳出了空殼聲,他才換了*將其別回腰間,一臉厭惡的對血漬斑斑的衛兵屍體“呸”的一聲:“大丈夫有所為,有所不為,老子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動不動就用雙腿來換命的孫子。”
“看看看,還不順著血跡給我追。”張耀天突然轉頭看向眾列兵,疾言厲色道。
列兵得令慌亂的朝巷道湧去,一盤散沙毫無正規軍的統一,他們心知此刻的張耀天必然要為其報仇,不敢有所怠慢,怕遷怒於自己。
“留下幾個人,把屍體抬回鎮口麥場。”張耀天的聲音在列兵身後響起。
話音剛落,後幾人疾步過來抬起兩具屍體朝鎮口麥場走去,張耀天望著列兵遠去的身影,喃喃自語道:“真他孃的一群廢物。”
眾列兵朝地上光亮集束,順著零散不堪的血跡貓腰追蹤。張耀天回過頭卻看見還在巷道處的列兵,心中大怒,疾步上前朝最後一列兵屁股上狠狠的一腳,列兵一個踉蹌一頭撞在前面列兵屁股上,眾列兵紛紛直起身,疑惑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張耀天。只見張耀天大手一揮,將中間幾個列兵一把撕到牆邊,幾個列兵看情形不對,反應快的立馬靠牆讓出一條道,張耀天邊走邊吼道:“廢物,他孃的一群廢物,照你們這速度人早就沒影了,他孃的還追個屁。”說完便一把奪過一列兵的手電衝當其首,疾步朝巷道深處走去,眾列兵面面相覷也都緊跟其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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