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記性是不是太好了點兒,跟沈青黎久了,說話也跟著紮心。”
“我沒紮你的心,我是說你之前覺悟還挺高的,讓我以為你看得很透。”
袁徵嘆了一聲:“是啊,哥也是矯情了。以前看得開,現在反而在意好多。”
閑聊幾句,沈青黎推門而入,後來又來了幾個熟人,紛紛祝賀袁徵訂婚之喜。
淩遙觀察著,看他與大家談笑風生,不禁跟沈青黎說:“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想法,還真看不出來他不高興。”
沈青黎哂笑,摟著她腰,讓她靠近自己一些,語氣十分淡:“這裡坐著的男人,誰沒幾張面具?大家切換自如。”
淩遙瞅他:“那你現在戴著哪張?”
沈青黎拿起她的手,往他臉上摸:“原生的,沒戴。”
手輕輕覆在他的鼻子和臉頰上,淩遙順勢掐了下他的臉,被他抓著手放嘴邊,咬了兩根手指。
舉止輕浮曖昧,令袁徵皺眉:“你倆今晚特別礙眼,要玩回家玩去。”
沈青黎道:“是得早些回家,明天她早八的課。”
回家後,聊起粵劇藝術團的事,他問:“你現在還會唱麼?”
“只會這樣念,”淩遙念著唱詞,“落花滿天蔽月光……”
沈青黎笑吟吟:“像在哪裡聽過。”
淩遙解釋:“是《帝女花》最著名的片段。”
“試著唱一唱?”
“真的唱不了,我也只是小學時去上過幾天興趣課,連業餘選手都算不上。今年暑假想去媽媽那裡看看,也當是社會實踐。”
沈青黎抓住重點:“暑假不待我身邊?”
他冷嗤:“你男朋友可不答應,除非你哄我。”
淩遙:“……”
這個男人孩子氣的一面大概全都展現給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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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黎跟之前說的一樣,在京待了挺長一段時間,忙的時候,會很晚才回來,有天不忙,騎了輛腳踏車,去學校接她下課。
淩遙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弄的腳踏車,看著也不是新的,坐在車後座,她還挺規矩,沒摟他腰。
他說可以把他當成讀研讀博的學長,跟學長談戀愛,還不敢摟腰?
淩遙語氣幽然:“但你這氣場,人家只會把你當老師。”
“我可不在乎被人誤解,也上一回你學校頭條新聞。”
淩遙:“那又不至於,大家都很忙,沒空理別人的事。”
沈青黎笑:“這麼快就把自己說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