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的注視感陡然強烈,森冷得快要刺穿她的髒腑。
溫亭深沉默著走了回來。
她還沒來及躲,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一條長腿蜷起抵在床鋪,姿勢像從背後抱住了她。
然後,低下頭,將耳朵貼在她的手機背面,認真聽著。
他的呼吸又熱又重,打在她肩膀上像沾水的鞭子一樣。
李樂詩有點受不了,本能閃躲。
處在機警時刻的野獸是最經不起獵物逃脫的,這一舉動直接觸發了他的應激機制——他用力攬過她的腰腹,胸膛緊壓她的背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。
完全捕獲了她。
姜玲玲根本不會知道此刻的二人有多曖昧,還在說:“怎麼不說話啊?又不想見是不是,不行,這次這個你必須見一面知不知道?媽媽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型別找的,我也跟人家說好了,等你回來就見面。”
李樂詩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,嗯嗯啊啊敷衍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——他的身體貼著她,輪廓分外明顯,此刻他呼吸變亂變重,一起一伏,無端令她小腹生出幾分異樣。
“你要去和哪個男人見面?”他轉過頭,嘴唇使勁貼在她的耳朵。
李樂詩耳根燙起來,大腦空白:“……我不知道,是我媽找的。”
他沒有說話了。
似乎在昭示不滿,修長的手指牢牢掐緊她的腰腹,疼得她嘶了一聲。
滾燙的氣息落在動脈,她感覺到他齊整的牙齒已經貼到了肌膚,即將一口咬下。
但最終,溫亭深沒有咬,反而猛地抽身後退。
高大的氣息在黑暗中赫然壓住了她。
“……我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的。”
他冷冷丟下這句話,拿起掛在牆上的風衣,開啟門,似乎準備離開。
李樂詩怕他出去發瘋,連忙叫住:“回來!”
他腳步一頓,走廊的白光投射下他的影子,猶如可怖的瘦長鬼影。
在她下一句話說出來之前,他就真的沒有走,身姿挺拔站在那裡。
搭在小臂的風衣微微晃動,逐漸靜止。
“不是說要聽我的話嘛,我讓你回來,睡覺。”她故意沉起聲。
溫亭深皺了皺眉,面色不悅地緊繃下頜,礙於已經親口說出要聽她的話,指節泛白的手只好一點一點將門關上。
光線消失,屋子裡又變得漆黑一片。
李樂詩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