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李樂詩有點抵不住這樣的眼神,尤其他還有個特點,情緒激動時左眼會蓄滿了淚,脆弱得簡直要人命。
她有意避開這樣的眼神,撓了撓臉:“……被你發現了,我還以為自己裝得挺好呢。”
他捏了捏她的手腕,“所以呢,你的答案?”
李樂詩盡可能不傷害他自尊,先肯定他:“你吻技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還有呢?”
“你長得好看,做菜也好吃。”
“哦。”他快沒了耐心。
“你掙錢也多,工作也體面。”
溫亭深已經聽懂了深層含義,指尖顫了顫。
李樂詩真心誠意地:“你其實可以不用纏著我的,我相信以你的樣貌和條件,肯定還會有很多女孩能接受你的。”
這是在……拒絕?
溫亭深聽見自己心跳停止,不再說話。
嘴唇退了血色,手指也冰冷。
李樂詩怕他沒聽懂,硬著頭皮解釋:“這麼說吧,如果你比較……正常,我可能還會考慮那麼一點點,現在應該是不太可能了——不過你放心,我們的關系會像以前一樣的。”
一滴眼淚從男人的左眼掉落,他彷彿置身於暗無天日的寒窟中,冷得發顫。
“你……”牙齒在輕輕磕動,溫亭深喉嚨艱澀的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偏頭合上眼睛幾秒,發出一聲冷笑。
像以前一樣?早就不可能了。
除非殺了他!
“你走吧。”
他十分疲憊地嘆出一口氣,轉過身,“合同剩下的八天,你也不用來了,我會跟爺爺說你出差了。”
說到這,他的目光幽深哀怨,“要是爺爺問起來,我就說你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,跑了,不要我了。”
李樂詩心想他這故事編得有頭有尾的,可是為什麼要她來做這個壞人?
算了,病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。
她拎著挎包剛走兩步,覺得不對:“那那八天的酬勞呢?”
溫亭深僵著脖子緩緩回頭:“你都不要我了,還想要我的錢?”
“一碼歸一碼,錢是錢,你是你,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你也沒告訴我你喜歡我啊,後面的八天我可以不來,但你錢還是要給的。”她搬起指頭跟他算,“之前你跟葉曼單獨吃飯,我還沒找你要罰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