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頭微挑, 淺淺彎下眉眼:“就當和我的錯誤扯平,不用付了。”
……
今晚沒怎麼吃飯,一大碗麻辣小龍蝦蓋面吃得李樂詩眼淚鼻涕直流。
不怪溫亭深經常會說,愛吃辣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自虐傾向,否則怎麼會迷戀這種燒灼的痛感。
總覺得今晚這道蓋面是溫亭深特意給她做的一道賠罪餐,他不喜吃辣,但她很喜歡,做完這道麻辣面後,他又煮了一碗淡得不行的清湯面。
在她吃麵過程中,溫亭深全程皺著眉,給她一張一張遞紙。
“湯你還喝嗎?不喝我就喝了。”李樂詩沒有在徵求他的意見,說完就斯哈斯哈地上手去端,喝下他碗中剩餘的清湯。
放下的碗邊緣清晰留下她的唇印。
溫亭深看著瞧著,手指輕微有了動作,正準備將碗轉個方向,端起來,就聽見旁邊人嘶了一聲。
李樂詩朝他吐出一小截舌尖,粉紅的舌頭上面帶了些血。
“咬到舌頭了。”她委屈巴巴地指了指,“好疼。”
傷口遇見了辣椒簡直是地獄級痛苦。
溫亭深眼底的陰翳更濃,盯著她的舌尖看了一會兒,放過了那個碗,取來生理鹽水和紗布,捏住她的下巴稍稍向上抬。
她的牙齒潔白整齊,口腔粉紅濕潤。
“我好像一吃這個蓋面就愛受傷……”李樂詩舌頭伸出來,口齒不清,聲音烏拉烏拉的。
溫亭深讓她別說話,取來生理鹽水:“可能會有點難受。”
他拿著生理鹽水打濕的紗布,輕輕按在傷口處。
她的舌頭濕熱柔軟,還會不安分的亂動。
溫亭深感覺她的舌頭一直在頂他的指尖,暗下眸色。
很快,紗布就被她的唾液浸潤濕透,他又換了一個幹淨的紗布。
她的舌頭又難受得頂了頂,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指。
溫亭深的眼神似乎變了一下,又恢複正常,淡淡說了一聲“好了”,就趕她再去拿生理鹽水漱口。
李樂詩適應了一下口中的生理鹽水味,突然腦洞大開問:“溫亭深,你們醫生在治療過程中真的沒有男女性別的區分嗎?”
“哪怕是面對那種特別漂亮的女孩,你也沒有任何反應嗎?”
溫亭深先沒說話,推回抽屜,兩塊使用過的紗布沒有扔,被他揉到手裡。
開口時,他才注意到自己嗓音有點啞:“如果面對的是喜歡的人,會的。”
李樂詩眉梢微微挑了下,從冷麵醫生的嘴裡聽見一句有關慾望的話可真是稀奇。
作為一個畫師,她覺得就該學習醫生這種眼中沒有男女的模式,只有模特,無關性別。
所以她還想請教一下溫亭深,漱完口,將那瓶生理鹽水還給他:“那你們醫生治病都沒有男女之分了,還會有喜歡的感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