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亭深瞥她一眼:“在你看來,醫生都該是無欲無求的和尚?”
“我就是好奇嘛。”
溫亭深胸口漫長起伏一下,重新拿出藥箱,將鹽水瓶放進去:“這和你們畫師差不多,遇見好看的身體總會多留意幾眼,如果是符合審美的,就會産生好感——說到底,醫生也是人,也有慾望。”
“包括你嗎?”
溫亭深寸寸揚起眸,轉頭看她。
李樂詩熊熊的八卦之心燃起來了,咧著嘴笑:“那在你醫生生涯中,有遇見過讓你産生慾望的身體嗎?”
她看見男人的眼神一變,看過來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,抿著唇,不說話,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。
李錯了話:“幹嘛?”
這個話題不妥嗎,熟悉的兄妹之間聊點這種話題也是可以的吧?
溫亭深的表情說不出是什麼情緒,往前走了一步,腳尖觸碰她的腳尖:“如果我說,這個人是你……”
她愣了一瞬,反應很大地瞪起眼。
溫亭深捕捉到她的眼神,感覺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,人就要跑不見了。
就像那隻被急切撞開的網球,一不留神就到了看不見的位置。
他垂了垂眸,身體向後稍稍拉開一些距離。
李樂詩腦子正在噼裡啪啦爆炸,就看見男人輕輕一笑,投來一副戲謔的眼神:“逗你玩的,老——婆——”
又來了。
原來溫亭深是在故意膈應她。
李樂詩暗暗罵了一聲他的惡趣味,不服輸地:“非要這麼玩是吧?老——公——”
“……”
按理說,溫亭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可做好準備,耳根還是不爭氣地紅了。
在女孩不易察覺的位置,一句老公直接讓它興奮起來。
很狼狽,溫亭深也很討厭動不動起反應的自己,就像一隻發情的怪物。
壓抑很久的慾望太過蓬勃,稍有缺口,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偏偏女孩是個壞蛋,見他臉紅還在不斷變了調地喊那兩個字:“怎麼了老公?”
“你臉紅什麼呀,老公。”
“老公?”
“老——欸欸,你幹嘛?”
李樂詩又被男人推出了門,這回她反應比較快,一下就用腳抵住了門,不滿地瞪起眼睛:“溫亭深,你是不是玩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