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,今晚溫亭深也沒喝多啊,怎麼這麼無賴。
胡思亂想間,李樂詩感覺到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被拉起,男人帶有薄汗的手指覆上,輕輕揉捏,下一秒,強制性地塞進她的指縫間,十指緊扣。
完全嚴絲合縫的那一刻,他們好像完成了某種隱秘的儀式。
就像做過了什麼似的。
李樂詩已經無法忽視自己的生理反應了,難耐地:“溫亭深,你好點沒,我要去工作了。”
她感覺對方在用力。
“你之前不是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嗎……你敷衍我啊?”不知怎的,他喘了一口氣,聲音變得黏黏乎乎的。
李樂詩想趕緊跳到下一話題:“那你想讓我幹嘛?”
“陪我睡覺吧,像我們小時候那樣。”
“這樣我就不怕黑了。”
……
李樂詩暈乎乎躺到另一個枕頭上,蓋好被子,床頭設有開關,一伸手就能夠到。
她看了一眼旁邊人。
沒有眼鏡的遮擋,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盯過來,實在繾綣深情。
給她一種,她生來就是珍寶的錯覺,能承得下這世間所有的傾慕。
在溫亭深的允許下,她關上了燈。
黑暗降臨,燭火跳躍,李樂詩莫名緊張起來,清爽幹淨的被子似乎帶了很多毛絨絨的小勾子,她一會兒撓撓這兒一會兒撓撓那兒。
“睡在我旁邊,你很癢嗎?”
他恢複了鎮定,嗓音不帶情緒時,就像冷冰冰的ai青年音。
李樂詩一下消散了腦中的旖旎,有了睡在甲方金主旁邊的真實感,兩手僵直擺在兩側,一本正經地:“我不動了,你睡吧。”
溫亭深緩緩合上眼。
“說好了,就陪你半個小時啊。”她又說。
溫亭深閉著眼,抬手,五指合在一起,做了個安靜的手勢。
李樂詩努了努鼻子,暗暗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,閑得實在無聊,幹脆舉起兩隻手,玩起了手影,一會兒變成老鷹一會兒變成小狗。
不到兩分鐘,她就打了個呵欠……
深夜,溫亭深突然醒來。
這招很管用,算是他這些年來睡得最踏實最安穩的一覺,床頭的三支蠟燭燃燒了很久,積攢了滿滿的蠟液。
他抬手去夠床頭櫃上的無框眼鏡,鬆鬆推到鼻樑,準備看一眼牆上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