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怕自己苦心經營的君子形象,在她面前完全碎裂。
害怕自己偽裝撕裂,那些真正陰暗的、潮濕的、卑劣的東西流淌一地,令她作嘔。
他從來不是什麼高嶺之花,而是偽裝得很好的低賤的野草。
沒有她的照耀,他根本活不下去。
溫亭深常年鍛煉,兩條手臂的肌肉漂亮又結實,繃緊的瞬間,寬松的衣袖脹滿男性的力量感。
女孩被他一隻手就撈了起來,頭微微仰起。
見她還是沒醒,熟睡得好像一隻乖貓,他笑了笑,吐出一小截舌尖輕輕觸抵她的唇瓣。
很輕很柔,像幼貓那般舔舐。
臥室裡的燭火輕盈跳躍,將這幕曖昧放大在牆壁。
光線曖昧,男人的剪影修長而挺拔,低下頭,與女孩的剪影狠狠相融。
如同一隻從黑暗中爬出來的怪物,撕破了溫和的偽裝,抱著他覬覦已久的信仰,勾纏,吮吸,輾轉,蹂躪……
最後,輕捏她的下巴,強制性地進入她的口腔,攪弄起輕微的水聲。
溫亭深彷彿徹底入了魔,目光直白而露骨,一次次探索渴求。
他在期待她能醒來,給他的卑劣狠狠一巴掌。
不然,他停不下來。
溫亭深從未想過,黑暗不僅是他噩夢的源頭,也能成為他性慾的溫床,在這個場景中的親吻,好似異常令人興奮。
終於,女孩有了反應,皺著眉毛哼哼兩聲,搖了搖頭,似乎在拒絕他的纏弄。
溫亭深在這種事上算是溫和的,她拒絕了,他就停止,收回裹滿熱氣的舌頭。
然而女孩含住了他退回的舌尖。
因為含了異物,她的喉嚨不自覺吞嚥,在他的感知中,就像她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。
溫亭深的眼神變了變,異色眸子像翻湧融合的春池,靡豔一片。
他一時間不敢亂動,任由女孩叼弄著,感受她用牙齒輕輕磋磨著自己。
她好像在做春夢,發出了不太正常的調子,反客為主地將兩手纏住他的腰。
溫亭深身體僵硬,不知該是悲是喜——她竟將他當做了夢裡的情人。
她在索取,他卻不想給了,舌頭收起,帶有潤澤的兩片唇瓣離開她的唇。
“你在和誰纏綿?”他居高臨下,眼神帶有審視地看著她。
女孩躺回床鋪,熟睡中的她回答不了,只哼哼了兩聲。
溫亭深卻固執起來,抓住她不安分的手:“告訴我他的名字,哪個男人能勾得你做這種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