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惕心強,但又不怎麼強。
孟紓語迷迷糊糊合上眼,對他的恐懼已經被睏倦佔據,渾然不覺身後那道眼神有多麼漆黑灼熱。
...
一夜無夢。
上午沒課,孟紓語睡到自然醒。
剛想翻身,突然碰到什麼堅硬的東西,好像是人類的......肋骨?
她醒了醒神,三秒後,突然觸電一般坐起來,整個人縮在床頭驚恐萬分:“你給我下去!”
邢屹有點起床氣,但這會兒沒對她發作,他懶洋洋趴在枕上,側顏被陽光籠罩,漆黑短發亂糟糟翹起一縷,或許是剛睡醒,身上的淩厲感淡了許多,拖著晨起時沙啞倦懶的調子:“鬧什麼,我昨晚差點兒被你睡了。”
“?”她記憶全無,四下看了看,抄起床頭的q版邢屹砸他,“不許胡說八道,明明是你對我圖謀不軌!”
他陰沉沉睜開眼,盯著她:“孟紓語,你用什麼砸我?”
“......用你自己。”
邢屹又面不改色閉上了眼:“向我道歉。”
“?”她要惱羞成怒了,“你該向我道歉!不是讓你早點回自己房間,不行就直接睡窗臺嗎,幹嘛到我床上?”
他還是那副懶到氣死人的調子:“窗臺很硬。”
這算什麼理由。
“你不是適應力很強嗎?硬一點又怕什麼。”
邢屹坦然逼問:“那你適應力強不強?”
“強啊。”
“那你過來,碰碰它。”
她反應幾秒,臉色蹭地一紅,抄起枕頭用力砸他:“你有病啊!”
跟混蛋周旋,時間就過得像懶驢拉磨。
中途,孟紓語找了一次毛婧婧,跟她講述近日的驚悚經歷。
毛婧婧異常淡定:“沒事,我理解你,就像我下決心減肥,面前突然擺了盤炸雞,我本來不想吃,最後還是吃了。人生在世,誰沒被炸雞誘惑過?人之常情。”
“......”孟紓語靠坐在沙發上,無精打採看著天花板,“我承認,他很會接吻,但有時候,他看我的眼神特別奇怪,我經常會被他嚇到。”
而且她想不通,為什麼他對她如此執著,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。
如果哪天,兩人的關系突然終結,他怕不是真的會瘋掉。
毛婧婧認真說:“先拖著吧,既然都這樣了,也不能一時半會兒撇清關系。如果他是瘋子,記得收集證據,我第一時間幫你報警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
下午,孟紓語打算找份課外兼職,掙錢之餘,正好能減少被邢屹剝削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