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屹保持步伐,頭都轉不一下:“就怎樣?”
她快速思考,專挑狠的說:“我就從天臺跳下去。”
他對此不屑:“又拿自己的命開玩笑?”
在嘲笑她上一回氣急翻陽臺的兇猛操作。
她臉頰紅溫,差點左腳絆右腳,鎮定下來說:“那我不跳,我要把你從天臺推下去,完成我的複仇計劃。”
他這會兒倒是良心發現了,閑閑補充一句:“殺人犯法,牢底坐穿。”
“......那我也跳下去。”
“真可怕,想跟我殉情。”
“?”
邢屹先一步踏上臺階,她故意慢一步,攥拳對著他的背影虛虛捶了兩下。
隨後拾階而上,剛想低頭裹一裹鬆散的圍巾,一團黑影突然壓過來。
邢屹面對面倒在她身上,她驚得踉蹌,使出渾身解數保持平衡,頓時手足無措。
“怎麼了?”
他一聲不應,黑茸茸的腦袋靠在她肩上,整個人彷彿喝醉一樣不省人事,呼吸聲沉重而失序,聽得她心慌。
邢屹蹭在她肩頭,低喃她的名字。
她心頭一絞。
身前的男人可惡至極,讓人討厭又讓人擔心,她不禁喉嚨發緊:“我在呢,我馬上叫醫生來家裡,你等一下。”她伸手掏口袋,動作焦急淩亂,半天掏不出手機。
邢屹攥住她手腕。
“去醫院,你陪我。”
他嗓音啞到咬字不清,最後一個字被尾音吞沒,彷彿一聲難捱的喘。
孟紓語被迫承受他全部的重量,沉得她骨頭都要散了,轉頭看去,三個保鏢在花叢埋頭尋覓,似乎在自覺尋找她扔飛的戒指。
事趕事亂做一團,她頭昏腦漲,朝那邊喊:“麻煩你們過來幫個忙!”
就這樣把人塞進車裡,急忙送到醫院。
...
這間是他待過的高階病房。
護士如釋重負:“真嚇死我了,邢先生昨晚還在的,一大早人就拔了針管不見人影......”
說時給他量了體溫,已經燒到39度8。
不是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