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薛大人見到荀齊剛朝他跪下了,索性來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,對著荀齊剛也跪下了,兩人就這椅子旁邊不大的空間,來了個頭對頭,荀齊剛嚇壞了趕緊攙扶住薛大人,驚訝的問道:“薛大人,你這是幹嘛呀?”
薛大人也把荀齊剛給攙扶起來,並打著官腔說道:“訓大家長,本官作為朝廷命官,自然是應該處處為百姓著想,百姓的事就是我的事,可是本官也不能目無法紀不是?荀家那孩子,著實讓本官難辦,若是判吧,對不起荀家,若是不判吧,對不起朝廷,荀大家長,你放心,本官一定斟酌再三,絕不亂了法紀,也給你荀家一個交代。”
荀齊剛活了這麼大,怎麼是這麼好忽悠的,趕緊對著薛大人再次拜倒:“大人,小子身體羸弱,經不起酷刑,大人開恩呀。”
那薛大人看到荀齊剛又給跪了,將朝服一掀開,對著他也跪了下來,並拉著他的手說道:“本官也不想呀,可是本官沒辦法呀。”
荀齊剛再次把薛大人攙扶起來,可剛要開口,那薛大人的腿一曲,荀齊剛再也不敢多說什麼,他只要一開口,薛大人就曲腿,弄的荀齊剛著實無奈,最終得到的結果,就是斟酌,再三斟酌。
荀齊剛無奈的離開,那薛大人卻在背後自言自語:“你再說,我還跪,我跪,我跪,我跪給你看,我看你荀家能那我怎麼辦,哎喲媽嘞,腰疼。”說著薛大人挺起腰桿,用手揉著後腰。
此時李典使進來了,看到薛大人那模樣,不由的豎起大拇指,贊到:“大人,英明,也就大人能屈能伸了,這下把荀齊剛給打發了,那個大人物該露面了。”
薛大人沒好臉色的說道:“去去去,你以為我願意呀?哎呦我這老腰呀,哎,你說這荀夢藝我們也抓了,也審了,接下來該怎麼辦呀?”
李典使不愧是刑獄出生,他那雙小眼閃著精光,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了一下,對著薛大人說道:“目前的辦法是,不審不判,不上報。”
薛大人不解:“為何?”
李典使嘿嘿一笑,賊笑著說道:“大人,你想,那個大人物,既然是為了這個案子來的,而我們縣衙審案,沒有明旨,那我們愛審多久,便是多久,可是那個大人物有這個時間嗎?這叫敵不動我不動,靜觀其變。”
薛大人在李典使的肩膀上推了一下:“你小子可以呀,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,記住,目前我們還不清楚那個大人物到底是什麼意思,所以荀夢藝那小子不能虧待了。”
李典使趕緊附和:“大人英明,這些小事交給下官去辦,絕對讓大人放心。”
薛大人點點頭,然後看著李典使,再次點點頭,想說什麼,好像又沒想好,過了一會他有把身子轉過來,看著李典使,李典使不知道這個薛大人要說什麼,只好等著,只要他一轉身馬上滿臉堆笑。
終於薛大人想起了了,他說道:“你說,我們是不是要和那個大人物搞好關係,順便摸個底吧?”
李典使猶豫了一會:“大人,可是你沒說那個大人物到底是誰呀,這樣我也不清楚該不該摸這個底。”
薛大人用手拍拍自己的額頭:“對對對,我沒說,是呀,只是這個大人物的身份很特殊,我也不能說呀。”薛大人一臉的苦相。
此時李典使主意又來了:“大人,若是論摸底,最厲害的便是錦衣衛了,我有一個錦衣衛的朋友,上次和他喝酒的時候,他說他們錦衣衛摸底,從不從正面來,而是透過其他的渠道。”
“其他的渠道?”
李典使點點頭:“是呀,其他的渠道,比如說那個大人物身邊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