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不猶豫衝進去,看見了跪坐在沙發一側的女人。
她手裡,抱著一本筆記本。
邊上,是空了的兩個紅酒瓶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居高臨下,盯緊她酡紅的臉。
寧傾恍恍惚惚,不太清醒。
微微眯眼,看清了來人是誰。
被酒液浸漬過的雙唇,殷紅瑰麗。
輕扯著,一笑。
如喟嘆,似哀鳴。
“年冽……”
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,低身扯住她的手臂,“你給我起來!”
寧傾站不住,晃盪了幾下。
“你這麼兇做什麼?”
說話間,酒香飄散。
年冽後頸一麻,她這番頹廢的模樣,該死地迷惑人心。
他瞥開視線,“你喝這麼多酒,是想死?”
“我不想。”
寧傾搖頭,故作認真。
“我就是……很難受。”
這語氣,著實不像難過的。
因她醉著,或許明天就記不得現在的事,年冽卸下了滿臉的冷漠與疏離。
問“你難受什麼。”
寧傾呼了口氣,腳下趔趔趄趄。